肖瀟進門,掃了一眼:“還有人呢?”
陳媽就道:“太太在樓上。”
“太太?”
肖瀟聲音尖利的反問了一句:“你管誰叫太太?那個貝戔女人,她也配!”
陳媽不出聲,她隻是個下人。
肖瀟懶得跟她多廢話,雙腿一疊,吩咐道:“去給我拿杯咖啡,再去告訴那個貝戔貨,讓她下來!”
陳媽上樓來,徐煙在換衣服,櫃子裏還是她之前留下的,他未叫人清除出去,否則,她連一身換洗衣物都沒有。
徐煙找了條高領針織長裙換上,陳媽就上來說,肖小姐請她下樓。
徐煙並不想跟肖瀟碰麵,她不是她的對手,她很有自知之明,況且,肖瀟的背後有鬱南行在撐腰。
她在鬱南行手底下苟延殘喘,已經沒有力氣再來跟別人爭鬥。
可肖瀟顯然不會給她躲避的機會,就在徐煙跟陳媽說,找個借口推了時,高跟鞋的聲響“咚咚咚”上樓來。
“砰”一下踹開了房門,肖瀟進來,兩手包在胸前,趾高氣昂的。
陳媽識相的退了出去。
徐煙見了她發怵,起身就要往外走。
肖瀟一把抓住了徐煙的長發,將人拽著往後扔出去。
徐煙被丟著撞到了牆邊放花瓶的台架上,額頭破了皮,腰撞了一下,摔下來,那花瓶砸在她頭上。
肖瀟衝過去,將她掀翻過來,叉腿坐到了徐煙的身上,左右開弓,啪啪得扇起巴掌來。
“你敢拿腳踹我!臭女表子,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徐煙毫無招架之力,頃刻間已有些昏死過去。
肖瀟仍覺得不夠,又打了兩耳光,吐了口唾沫,才從徐煙身上起來,喘著氣,罵道:“落地鳳凰不如雞!你還當自己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今天就是給你的教訓!敢打我,我弄死你個臭女表子!”
“你也別想著去跟鬱哥哥告狀,我敢找到門上來給你教訓,就知道鬱哥哥不會幫著你,反而還會拍手叫好!”
她的聲音嗡嗡嗡的,徐煙已聽不太清楚。
從鬱南行逼著她出來,徐煙就料到自己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她強撐著寬慰自己,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自尊被踐踏,尊嚴被踩碎,身體飽受淩辱,真比死還要折磨百倍。
她身體打小就不好,這半年裏又是幾次手術,死裏逃生,這會兒根本動彈不了。
肖瀟卻還覺得不夠,她今天來可不是隻為了打一頓出出氣。
她瞟了一眼外邊,來買這個女人的車就在不遠處,隻要她把人弄下去,交給那幾個男的,徐煙就會賣得遠遠的,再也別想出現在鬱南行身邊。
轉了轉眼珠子,肖瀟嘴角一撇,她喊了一聲陳媽:“你們太太摔傷了!快!扶她去我車上,我帶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