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是阮奶奶覺得不對勁,說是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這麼久不吃飯,非要我們去叫她,可房門緊鎖,連我去叫門都沒開。當時誰都清楚,出事了。阮其琛直接拉開我踹開了房門,這才發現司柔,直接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藥。
身體早就冰冷了,不過神情倒是很安詳,我有些害怕地退了兩步,我知道司柔對秦萬清絕望了,可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決絕。我不是很清楚這種感覺,就像是,沒了愛情,似乎就沒了命一樣。
阮其琛直接攔住了我,把我攬在懷裏,秦萬清整個人已經不好了。司柔陪了他這麼多年,可是現在,就這麼躺在這裏,秦萬清慢吞吞地走了過去,然後幫司柔整理了一下頭發,動作溫柔得根本就不像是他平時的樣子。
我有些看不下去,讓阮其琛帶著我去了院子外。阮其琛靜靜地把我摟在懷裏,司柔的這個選擇到底給了太多人衝擊。就算我和她的關係雖然算不上特別好,可是現在看到人就這麼去了,還是忍不住的難過。
“暖,如果有一天,我也像秦萬清一樣,瞞了你事情,你會不會……”阮其琛沒敢把後麵的話說完,他知道我懂。
我抬頭看了他一下,然後重新靠在他胸前,然後說道:“不會。我不是她,也不像她。”我不是一個沒了愛情就活不下去的人,如果非要說得殘忍一點,我對阮其琛,絕對沒有司柔對秦萬清的感情那麼深。
“如果,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阮其琛低低地問道。
“看是什麼情況吧,我現在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阮其琛為什麼會問這麼多,他應該知道,假設,往往代表的是否定。
阮其琛沒有繼續說話,我隻是把自己藏到了他的懷裏,然後深深地說了一句:“阿琛,不要再走了,我怕沒有你,我堅持不了多久的。”
秦萬清一個人料理完了司柔的後事,沒讓任何一個人插手。隻是在第七天的晚上,已經把白布撤下來之後,秦萬清卻是拿了一把刀,直接地走了進來。他誰都沒看,就一直都盯著秦曼琪,嘶吼著問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說實話,看到他這個樣子,誰都會有些害怕。秦曼琪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後邊躲閃,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你自己心裏就不心虛嗎?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嗎?”秦萬清除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癲狂之外,說話的條理還是清晰的。也正是因為看著他還有些理智,阮其琛他們才敢上去攔著他。
阮爺爺錘了錘拐杖,然後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萬清,把刀放下,說清楚。”
秦萬清沒有放下刀,而是看著秦曼琪,仿佛眼睛裏就隻有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