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為莊家側門停了車,打量了一下大門,黑色鑄鐵欄杆,上麵花紋瑰麗浪漫,頂端是描成了金色,他眼中多了一抹讚許。

給範麗詩打了電話,她讓人特意出來接,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人,殷術看著緊閉大門,有些不耐煩:“怎麼這麼久。”

蘇為看了眼手機:“要不再給她打一個。”

正說著話,大門開了,同時從裏麵開出來還有一輛掛使館牌照寶石紅色幻影,殷術副駕駛位置坐直了身子。

蘇為車沒有動,一出一進兩輛車僵持門口。

他透過對麵玻璃,可以看到前排司機,一個男人,還有後排坐司機後方一個模糊身影。

殷術也向左側了點,向對麵望了一眼,隻能看到前排司機和副駕駛男人,全都麵無表情看著他們,倒是比他們還鎮定。

“這是誰車?”殷術問道:“還掛著使館牌照。”

蘇為想了下,覺得這麼大排場,很符合範麗琪每次吐糟那個人物:“大概就是詩詩她那個妹妹車。”

殷術想到昨天範麗琪抱怨那些話,也覺得應該是,他靠向椅背說:“別讓,她們家又怎麼樣?”

蘇為一直盯著對麵車後座那個身影,她竟然動也不動,他沉著聲說:“沒準備讓。”

看看,都是無法無天,擋了人家門,還理直氣壯。

對麵車上天生也不著急,他們送莊希賢去公司,現那兩個人鬧著要驗屍,暫時也沒辦法下葬了,他們沒興趣和她們倆耗。

“還真有意思,他們準備這樣堵到什麼時候?”天生說。

莊希賢頭也沒抬:“大概都是自由主義者,不然也不會兩個人找一個女朋友。”

這話好毒,天生和阿齊都笑起來,隨後天生說:“你說他們準備怎麼弄?昨晚聽範麗詩那口氣,準備屍檢報告上做文章。”

莊希賢把手上業績報告翻了一張,淡淡道:“不用管,她們要是真想玩,就陪她們玩一把大!”想了一下她抬起頭認真道:“其實真不想欺負她們,連屋裏可能有竊聽器這樣事情都想不到,還要回來算計人,她們是侮辱我智商嗎?”

天生點頭:“她們大概太依賴對麵那兩個男人了。”

這樣大咧咧擋著她們路,這兩個男人估計他們那地方也是橫著走,隻是……好狗不擋路,他們這樣孩子氣行為實太幼稚了。

對麵殷術也正想到這裏:“咱們這樣擋著他們會不會罵咱們?”

蘇為幹脆拿出煙盒點了支煙,其實放平時,那也就讓了,但是偏偏昨天他見過莊希賢之後,那身上那種傲氣讓他很不舒服,把煙灰扔一邊,他靠椅背上說:“回來之前詩詩有沒有說過她這個妹妹是這樣。”

“什麼樣?”殷術昨天匆匆一眼,根本沒注意莊希賢,他就顧著看屋裏男人了。

兩人正準備和對麵這樣天長地久僵持下去,從莊希賢車後路上就匆匆跑過來一個穿白色工人服傭人,他一直跑到蘇為車旁邊才喘著氣說:“蘇先生,不是這個門。”他手指向左邊:“從這麵牆繞過去,那邊,那邊門才對。”

蘇為皺著眉反問道:“這不是你們家門嗎?”

“是,是,當然是。”工人弓著身回話,忽然又想到剛剛匆匆跑過來還沒有給莊希賢問好,連忙對著莊希賢車彎了彎腰,讓對麵車天生和阿齊都看到他,他才直起腰繼續回蘇為話:“蘇先生,這個是側門,是給我們家大小姐出入用。”

大小姐?

此言一出,又挑到了蘇為某根神經,對麵車裏不應該是範麗詩妹妹嗎?為什麼被稱為大小姐,但和個下人爭執也沒那一說,他幹脆發動了汽車,左轉。

一眼也沒有看對麵車。

沒看也能想象,對麵人一定還是那樣從容不迫,因而越發顯得他們剛才堵錯門行為有多傻逼。

其實這真是小人之心了,莊希賢才沒那閑工夫去嘲笑他們,車子一開,她就開始和天生商量等會開早會事情。

隔行如隔山,莊希賢重生也才早了不到兩年,又周圍忙著報仇,所以公司事情,她是剛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