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最後的一縷殘陽慢慢落下……慢慢退回人形,身後的四隻手臂一根根斷開,一根根掉落在地,膚色也慢慢恢複正常,我早已筋疲力盡,街上的喪屍我也沒力氣再麵對,現在隻能找個合適的住處先住下,附近有個小區,看起來是還不錯。
背上張亦初便往小區方向走,那家夥到現在依然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在我背上賴習慣了,到了夜晚就不好辦了,不僅因為茫茫夜色完全看不清路,夜晚的喪屍也躁動得厲害,和白天對比完全就是兩個級別的。
當夕陽完全落下之時,我也背著張亦初到了最近的單元樓門口,當我我暴力地踹開單元樓的鐵門時,背上的張亦初忽然撲啦撲啦地從我背上摔了下來,一具喪屍正搖搖晃晃的想來撿個漏,抓起鐵門直接就給它砸了過去,鐵門不會很重,但還是把它砸的頭破血流,想吃我的人?回家好好壯壯多吃點人肉。
張亦初一摔倒地上醒就醒,真懷疑他是在裝睡,睜開蒙矓的睡眼,看來他做了個好夢,覺得有點可笑,自己的父親都死了他還能睡得那麼香。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個六隻手的怪物呢?!”當時的我似乎嚇壞他了。
我笑著和他說:“你大概是在做夢,根本沒有什麼六隻手的怪物。”
也許是剛醒來不久,他也就迷迷糊糊相信了。
夜悄悄地來了,原本緋紅的天空早已漆黑一片,樓道的燈爆掉了,我們也隻能摸著黑上,門口一片空蕩蕩,也怪自己太衝動,拿什麼大門去砸喪屍,喪屍尋著人味找到這裏,大門一破,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它們了,我早已沒有力氣去戰鬥,隻能找個房間臨時住下,明早上路,不熟悉的地方永遠不能多待,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
饑餓的喪屍越來越近,已經能聽見它們的低吟聲了,到了最近的106號房,門已上鎖,何不故技重施,再弄爛一扇門我也不介意。
一共有兩層門,外麵是看似堅固的防盜門,裏麵則是精致的木門,張亦初隻能在一旁看著,弄門這事可不是誰都能幹的,“嘭!嘭!嘭!”連踹了幾下那防盜門還是原原本本那個樣,竟有點後悔沒有把戰斧v的斧頭搬來,這門不是一砸就碎?
喪屍一具具排著隊上來試圖讓我成為它們等候多時的主菜,我也給一具一具弄下去下去,順著樓道,喪屍摔下樓梯便是頭破血流,死相極其難看,死過一次的人了,第二次又何妨?上來多少便是下去多少,張亦初則羨慕地看著我,問我兩年沒見為什麼這麼厲害了,我搖搖頭不理他,這可不僅僅是兩年那麼簡單,他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災難吧?沒人能理解那種征戰四方的苦,消滅h病毒真的是屍獵手的職責嗎?
固執的防盜門仍是紋絲不動,我還真懷疑我是怎麼弄開先前的大門,大概是因為年久失修的防盜門加上突如其來的末世,門上的滿滿的鏽跡和一道道參差不齊的抓痕能夠證明這一切,身旁的張亦初早已急得抓耳撓腮。
一個憤怒的吼聲從房門內傳出:“你們兩個野小子tm在幹嘛呢?老子的門也是你們敢動的?”
張亦初倒是被嚇了一跳,我們都不知道門內還會有人,不過半秒鍾後臉上的表情倒是發生了180°大轉變,他衝上去輕輕敲敲鐵門,發出了我都不太適應的嗲嗲的聲音,我真佩服他還是個男的:“大叔~能不能讓我們進去避避,明天早上我們就走~”
那不友善的聲音又炸了出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動不動先來後到,自己在外麵過夜吧!”
一看,男人正透過貓眼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張亦初倒是不樂意了:“不讓進去就不讓進吧,罵什麼人啊?我們還懶得去你的狗窩,末末,對吧?”
我沒理張亦初,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你的意思是這房子不是你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