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記

有人說:每一次寫作都像是長征,每個人的成長更像是長征。也有人說:母愛是文學永恒的主題……

這部《母親的老屋》主要是對我母親的一係列記憶,裏麵蘊含著她的呼吸,跳動著她的心髒。從她新的生活開始,到她生命的結束,她的一生始終與老屋相依相伴,生死不離。

我為這部長篇散文集耗費了大量的心血。最初的構思,其實早於《村官》好多年。近幾年,為了創作這本紀實散文集,我甚至將我母親的好多遺物一直原封不動地保存著,一些與她息息相關的人與事,我也做過一些文字備忘。由於本人才疏學淺,而且在寫作《村官》過程中聚精會神,無法旁顧其他,所以《母親的老屋》這部書,我一直將它放在腦海中醞釀。

此後因忙於公務,我也隻能暫時將自己的夢想束之高閣,但我始終相信自己有能力與恒心寫活我的母親。不知不覺,母親離開人世已有20多個年頭。有時候我會反反複複地責問自己:作為兒子,在20多年裏,真的無法為母親辦成一件事嗎?人生還能再有幾個20多年啊……我一定要為母親寫一部書。我對一些朋友說起過我的創作理想:向共和國六十年華誕獻禮之作——《村官》,是我的寫作長征中打造的第一部“心血之作”,而這部《母親的老屋》則是向建黨九十周年捧上的一束樸素之花,兩部書相輔相成。因此,我抓起筆,開始了我的寫作。

母親的言行舉止,在我的拙著《村官》的前四稿中,隨處都能覓見蹤影。在我的構思創作中,最初想用一本大書將《村官》與《母親的老屋》全部合並在一起完成。後來接受了幾位師友的建議,不在《村官》中將父親與母親並列來寫,就這樣,我將有關母親的章節都忍痛割舍了。回想這個決定,在我和評論家們看來是非常正確的:每個作家都應該學會適度地控製自己的感情。我的第一部作品《村官》,成功塑造了父親的形象,主題鮮明地反映了現當代農村的曆史畫卷——這也是《村官》出版發行一年後又進行再版的原因所在了。

《村官》的出版工作結束以後,一位老師建議我將《村官》出版後餘下的書稿內容整理出來,並且叮囑我一定要在創作手法上作些新的探索與嚐試——以一種不同於《村官》的方式奉獻給社會,奉獻給廣大讀者。於是,作為《村官》的續集,《母親的老屋》這部書就形成了這樣一個創作框架。但是,我還是慎之又慎,因為父親和母親是我心中最崇高、最光輝的形象,更重要的一點是,我怕自己筆力不逮……同時,我還萌生過封筆的念頭——也許是由於臨近退休的年紀,懷疑自己沒有足夠的底氣與決心來支撐自己沿著文學這條聖潔的道路繼續往前走了——每次提起筆,滿眼都會出現創作《村官》時的苦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