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已經緊貼著牆麵了,肩膀上的白色T恤也被撕的露出大片肩膀。蘇萸兒沒有一刻不像此刻這樣恨自己是個女孩,電視裏那種瘦成竹竿還能打倒一片的女孩子到底存不存在啊?為什麼她不是。
這教導主任又矮又胖,為毛自己高出他一個頭也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今天真的要被他潛了?
“啪!”又一個重重的巴掌,教導主任早就不複開始的和顏悅色,猙獰的臉貼近蘇萸兒,迫使她不由的又貼近牆裏一分,“蘇萸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臉和你商量。今天你要是不自己脫了褲子老子就讓你好看!”
蘇萸兒隻覺得嘴裏一股腥甜,倔強的的看了教導主任一眼,還是笑了:“主任,別說我瞧不起你,就算我脫了褲子您怕是也不方便、夠不著吧!!”
“你。。。。。"
教導主任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個子矮是他不願提起的短處,這個女人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嘴角一陣抽搐,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他原本以為和其它花瓶沒什麼兩樣,曾經各種威逼利誘,甚至答應她會保她讀研,沒想到她就像是茅坑裏的臭石頭,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會兒臉都被他打得腫了起來卻還是硬扛著不肯就範。
這種挫敗感讓他恨不得掐死蘇萸兒。
女人嘛,隻要睡了就老實了,教導主任認定這個想法,再一次朝著蘇萸兒撲了過去。
不過是嘴硬,蘇萸兒此刻也並不好過,嘴裏都是血不說,她的意識早已在崩潰的邊緣,蘇萸兒明白暈過去的後果,她不能暈。
拚著最後一口力氣,抬腳對準教導主任的命根子,趁著教導主任躲開的功夫,推開手邊的窗戶,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
天旋地轉,然後。。。。。。
疼。。。。
蘇萸兒落地的那一刻她唯一的感覺就是疼。
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疼。
她動不了,隻能眨眨眼睛,看著頭頂那蔚藍蔚藍的天空覺得自己真特麼是個傻x!
一副身體一層膜而已,她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想起年邁的外婆她還是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就當被狗啃,也好過和外婆天人永隔!
可後悔有什麼用呢?她已經躺在這裏了。
將目光投向那扇她跳出來的窗口,那個敗類甚至沒有探出頭來看上一眼。
嗬!他害怕了。
蘇萸兒笑了,這笑容在一地的血泊裏格外刺目。
聽說人死之前隻要還有執念就會化作厲鬼回來複仇呢!
報仇啊!報仇。
還有。。。。外婆,就算是變成鬼也要回來再看外婆一眼。
死死的將這兩個念想刻入腦海,蘇萸兒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眼皮。
耳邊是漸漸吵雜起來的人聲,蘇萸兒迷糊了一會兒就徹底沒有了意識。
天色在這一刻驟然變暗,烏雲積聚,怕是很快就要下雨,所有人都小聲議論:那血泊中的女孩一定是有什麼冤情吧!
看那激變的天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呢!
可回答他們的隻有驟起的狂風和風中若有似無的歎息!
而蘇萸兒的長袖襯衫下,手腕處自小就有的青色胎記正發生著細微的變化,那青色越發鮮亮,甚至升騰起淡淡的熒光,仿若一根初生的枝丫,繞著蘇萸兒的皓白手腕越纏越密,直至布滿全身。
隻是此時無人察覺。
天雷陣陣,海城大學的頭頂黑雲翻墨,但最終是沒有下雨。
“呃。。。”
蘇萸兒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還是頭頂蔚藍蔚藍的天空。
身體有點僵硬,大腦還有些混沌,蘇萸兒記得自己剛剛是跳樓了,可。。。
眼前是什麼情況?
入眼到處都是粗壯的大樹,難道是自己跳樓成了植物人,為了應景所以遺棄在樹林裏做植物了?
蘇萸兒掙紮著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好在身下的樹幹足夠粗壯,根本不擔心會掉下去。隻是餘光可以看到自己現在距離地麵是有一段距離的。
蘇萸兒想哭,遺棄在叢林裏也就算了,不用掛的這麼高吧!
掛的高也就算了,還特麼是裸棄,他們到底是有多怕她的屍體暴露身份啊!
看來是了,社會是現實的,這具身體不知道躺了多久了,換了是誰都不會再無謂的養著吧!
她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被拋棄荒野,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誒!
想起教導主任那張猥瑣的豬頭臉,想來他是做的出這種事的。
“也不知道外婆怎麼樣了!”蘇萸兒虛弱的咕噥著。
良久,終於緩過來似的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奮力咬了咬牙:千萬別讓她活著回去,否則絕對會讓那矮冬瓜身敗名裂,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