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新進什麼好貨嗎？查理，別拿什麼破爛和摻了水的假貨騙我！誰都知道你這裏，做事不幹淨。”
“是嗎？如果你每星期少去找幾次瑪麗，蘇菲，還有露絲她們幾個，你的錢包會比現在鼓很多。每月也能多買上幾次聖水。”說完，這個戴著老花鏡的老人就沒再搭理眼前這個穿著邋遢的二流子，專心於手上的工作。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所昏暗的酒吧，因為現在的時間才剛剛上午八點，還不是酒吧最熱鬧的時間，所以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也都喜歡在這個時間點，到這裏來做一些同樣見不得光的事情，比方說交易。但是如果你要談些什麼黃，或者是毒的交易，那你可就來錯地方了。因為和這裏的交易相比，那幾樣隻是人類玩的小兒科而已。
此時整座酒館裏能聽到的聲音，隻有叮當叮當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和坐在吧台前的那人用力咽著唾沫的惡心聲響。在他的麵前是足夠鋪滿了發黑的木質櫃台的一大摞金幣，一枚枚擦得亮閃閃的小可愛。成色都很不錯，沒有受到什麼磨損和腐蝕。那都是他帶來的，是這次交易的貨款，雖然都是些半舊不新的，但至少沒讓驗貨的老人心生不滿。
驗錢的人一塊一塊地拿起它們，把它們放在眼前仔細翻看觀察，用拇指和食指摩挲上麵的火花樣式的花紋和背麵的數字，確認無誤之後，才一揚手往旁邊一丟。驗完的金幣馬上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流暢的曲線，最後叮當一聲，掉進了一邊的錢袋子裏，裏麵這時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了。
“能不能快點，查理？”那人有些急了，搭在櫃台上的左手不耐煩地點動著，放在腿上的右手摸到了腰間橫插著的尼泊爾狗腿刀，拇指在刀柄的雕飾上磨蹭著。
“你急什麼？難不成你往金幣裏麵摻假了？”
“怎麼會！”
“那就等著，總要驗清楚的，不是嗎？”鷹隼一樣的犀利目光一掃，對麵椅子上的那人立刻噤若寒蟬，還好這樣的目光也沒停留，隻是一晃而過，就有變成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活像一隻老貓，或者倒不如說更像是隻老獅子。
於是他們還是就那麼坐著，一個在點錢，另一個在等著錢點完。時鍾也在不緊不慢地走著，滴答滴答。一塊，兩塊。
終於，在時鍾走到八點半的時候，所有的金幣全部都數完了。老人摘下了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捏了捏眉頭，這筆交易的所涉金額超出了他的想象，是這座老酒吧一年到頭都碰不上幾次的，不過想想這次能拿到的中介費用，他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微笑。對麵的邋裏邋遢的金發小夥也看起來順眼了不少。
“一共是三千五百二十八塊又三分之一金。看來你最近發了一筆小財啊。查理。”
“這不關你的事！快把貨拿出來給我看看。”狗腿刀重重剁在了吧台上，這回換成了查理得意了！這就是這裏的規矩，有錢的，有實力的，有本事的人就會受到尊敬。但是一般像是查理這樣的人都不會有機會受到其他人的尊重，他隻是一個流浪在中下層的人而已，這一筆錢在那些上層人眼中或許比不是很多，但是也不是能輕易拿出來的。因而，有囂張的機會，當然要牢牢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