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此卦大凶(1 / 3)

知曉他們是還在懷疑我的用意,我也沒在意:“我知道你們可能理解不了我的剛才的話,但我想說的是在我眼裏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現在的時代早就變了,要是昆侖一脈還秉承著千百年來的世襲王爵製度是不可能走向輝煌,所以我決定在我接任昆侖的這一刻,廢除昆侖一脈的世襲製度,與階級之分,還有下跪之禮。”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小姑更是急的臉色都變了,小聲的說著:“方瑤,你到底想幹什麼?”

對著姑姑搖頭後,我又往前走了幾步:“既然你們找我接替這個聖女之位,那就必須要按照我的規則來辦事。”

四周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木老,似在等著他的決定。

下一秒木老就直接大聲的喊著:“誓死追隨聖女!”

木老說這話時的豪邁感染了在場的眾人,越來越多的人學著木老的樣子肯定著我的決定。

即便他們也覺得我十分無理取鬧,甚至無法理解,可因為是我也沒提出反駁。

“廢除世襲製度與階級之分,並不代,你們在族中的地位與職位會就此動搖,反倒會讓你們的職位更為牢固,隻是給了更多人機會,畢竟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若是一個職位大家都有了競爭的機會,大家才會更賣力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昆侖一脈的未來才會更好,不是嗎?”

說這話時我是一口氣說完的,天知道我在說這話時緊張的手心裏早就出滿了汗水,渾身僵硬的害怕連分毫都不敢動彈。

也不知道是我說的這番話打動了他們,還是見族中大部分的人已經徹底的信服與我,那些先前還倔強跪立著的不少人,已經有大部分朝著我磕下了頭虔誠的跪在了地上。

半個小時左右,最後一個未曾磕下頭顱的人已經做完了最後的掙紮,將它先前高傲無比的頭顱朝著我磕下。

見到在場眾多跪倒在地的身子,我此時的心情無比複雜,不禁歎出一口氣,接著又道:“我記得我剛才說出的三個廢除條件裏,不僅僅是廢除世襲製度和階級之分,還說要廢除下跪之禮,而你們若是真的信服我就不必再對我磕頭了。”

我本以為大家會齊齊起身,可是在場的昆侖眾人卻無人敢起。

千百年來的製度根深蒂固,想讓他們一朝一夕將心中的奴性改去,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木老竟是在第一個帶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是小姑和先前那些跟著木老,擁護我們方家的人。

不得不說木老做事也非常果斷,隨著他站起身後越來越多先前跪在地上的昆侖眾人,也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這些人雖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的不適應,和那不知該何處安放的手依舊尷尬無比。

想來若是廢除了下跪之禮,沒了其他東西代替也是不行。

最後沒轍,我才開口:“咱們昆侖有千年底蘊,算得上是個禮儀之邦,廢除了下跪之禮,想必大家也會無法適應,既然如此以後不論內圍外圍見麵,隻要都是昆侖一脈中人相互點頭示意問好便可,大家覺得如何?”

也不知是越來越多的人從方才的震驚與不解中過來了還是如何,越來越多方才麵無表情,甚至麵露尷尬的人,頓時染上一抹欣喜,像是無比認可我的改革般,下意識的就想下跪,表達自己的立場,卻又在彎腰的刹那,想到了我提出的改革這才作罷。

最先反應過來的木老更在此刻無比欣賞的望著我,仿佛是在肯定木氏祭師千百年前的預言終會成真。

他對我拱了拱手,行了個江湖之禮,厲聲喊道:“聖女威武,振興昆侖!”

他的話音才剛落,站在一旁的昆侖眾人像是得到了他的號召般,就學著他的樣子拱手喊了出來。

這一道道磅礴的聲音氣衝山河般,在這片梅林中不斷回蕩。

而我那先前懸空中的心也在這一刻落了下來。

抬起頭我望著天上那已經快要下山的太陽,心中不禁問出一句:“爺爺,你看見了嗎?我真的可以為咱們方家正名,也為方家奪回了曾經在昆侖的一切。”

望著太陽我那幹澀無比的眼眶有些濕了。

隨後望著在場這數萬的麵孔,露出一抹滿足的淺笑。

而後的幾天裏,我們用了快半個月的時間在族中做了翻天覆地的改革,小姑更是自告奮勇,將那些本該壓在我身上的擔子分擔到了她的頭上。

甚至還把林媛給安排了進來幫我解決了不少事情。

雖然隻改革了半個月,可事實證明我的提議與改革十分有效。

曾經的昆侖在世人眼裏是純潔無比的聖山,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腐敗。

這一下牽扯出了族中不少蛀蟲,也為不少有實力的族中青年安排了些職位,一時間散成一團死氣沉沉的昆侖一族變得意氣風發。

而我在族中的威望也積攢到了頂峰。

甚至還有人謬讚我與千百年前一位名為月吟的聖女,在族中的威望與做出的貢獻幾乎可以其名了。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簡直尷尬無比。

要是他們知道千百年前那位名為月吟的聖女,就是我的前世,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可這句話也讓我莫名的恐慌。

這些和我前世所經曆,甚至所遇見的都如出一轍的事,就像是輪回一樣讓我又驚又怕。

爺爺當時在昆侖虛聖殿中給我托夢之時所說的,我師父在我出生時說的話,更在此刻不斷在我耳旁響起。

今生會發生的事情,會遇見的事情,我師父在我出生之時早已料到。

可我這素未謀麵的師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現在又在何處,有沒有在我身邊出現過,幫助過我呢?

從泯滅司徒一族,到現在已經有快兩個月的時間,柳吟和縱子衡難得沒有出現,甚至沒有做出任何事情,倒是給了我一次十分難得的喘xi時間。

可不知為何我有些心驚,甚至覺得這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柳吟那麼想得到景藺恒的心,縱子衡又那麼極端,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又怎麼可能會不出手啊?

離開昆侖虛的時候,我已經將不少事情安排妥當,也將小姑和林媛留在了族中替我處理一些族中內務。

即便我沒說關於我前世和縱子衡,柳吟的一些事情可她們還是能夠猜到,我這麼急忙的離開昆侖,肯定是有事,想追隨,卻被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