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指向我後,我直接帶著景藺恒朝前走了幾步,以免司徒老太太這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老眼昏花看不清我這可愛的臉龐那可就不太好了呢。
“司徒老太太是把?方才看見了你與木老的對話,隻感覺你人雖已老,口齒伶俐的卻絲毫不比外麵罵街的潑婦遜色,著實讓我佩服不已。”
我故作客氣的對著司徒老太太回道,她在聽到我這話的刹那,氣的一口氣險些順不上來,連連咳了好幾聲,嚇的司徒靜猛地伸手拍上了司徒老太太的背部。
“方小瑤,你說話怎麼這麼不知輕重,用罵街的潑婦來形容司徒老太太,根本就襯托不出她那迷人的氣勢,要我說啊她方才那囂張的樣子倒挺像鄉下裏發情的土狗。”
小姑在我出現後也停下了與司徒老太太的打鬥,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朝著我走來,讓人難以想象竟然有人長了這麼一張溫婉的臉口齒竟如此毒舌。
而我小姑的話更是把司徒老太太那口剛順下去的氣兒又給提了上來,眼瞧著她還在那繼續咳嗽,小姑直接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又道:“你說說你,都快死的人了,還學著年輕人吵架幹啥,別說不過我被我氣死,死不瞑目就不太好了呢。”
不得不說小姑這嘴還真是毒舌的不行,氣的司徒老太太直接出手直呼一聲:“我要你狗命!”
小姑一見司徒老太太徹底被激怒頓時樂了,連忙笑道:“就怕你要不了我的命,把你自己這條狗命給搭進去了。”
司徒老太太自是被氣的夠嗆,可站在一旁的司徒靜卻急了,畢竟兒被惹怒的不是她,她自然明白,現在根本不是打鬥的時候,就想開口讓她奶奶停下,奈何她奶奶這一出手令方才好不容易停下的戰場再次打了起來。
而我和景藺恒正想在這時出手幫那些長者與後生,卻聽人群裏好似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嚇的我連忙轉過頭,卻見木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身旁,眼中滿是激動。
“方……方瑤?我剛才聽司徒靜叫你方瑤,你是方家人嗎?”
他用那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我聽著難受。
見我點頭後,他更是激動的喜極而涕,那股發自內心的笑容讓我動容不已。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方家人不可能被打倒,我就知道千年前的預言無論司徒一家如何阻撓終會實現!”:木老激動的說道,隨後像是想起什麼般接著又問:“那……那上次進入昆侖,踏上聖道的人是你嗎?”
我點頭:“是我。”
我又指了指景藺恒背著的父親,接著又道:“你們方才一直想尋的方家遺子是我的父親,方才我與景藺恒已經將我父親救出,現在司徒靜已經沒了要挾我們的把柄了。”
我的話音剛落木老那盈眶在眼中,即將落下的淚頓時是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一邊欣慰的對我點頭一邊猛地回了我好幾個好字。
老人的激動我可以理解,畢竟方家滅門早已是許多年前的事了,他在沒聯係上任何一位方家人的情況下,在族中堅持為方家翻案一輩子,萬一方家人真的早已死絕老人極有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老人不求回報的這樣幫我們方家,這份情濃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報。
就在我與木老都十分激動,望著雙方沒有言語之時,景藺恒忽然開口幫我倆拉回了理智:“方才司徒老太說,她已經帶了司徒家人,將這裏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極有可能是仗著大家衝不出這重圍,即便是將大家在裏麵殺了,外麵的人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死的。”
木老一聽景藺恒這話,連忙就轉過頭望著他問:“那……那我們怎麼辦?”
“以退為進。”景藺恒輕聲回了四個字。
我聽後正想問他這四個字是啥意思,卻見他接著解釋道:“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想辦法從這個天牢裏打出去,到了外麵之後即便是司徒家人數再多,打鬥聲那麼大一定會將昆侖眾人吸引過來。”
景藺恒這話剛一說完,木老不禁誇讚出一句:“真是高見啊!”
“可是即便是將昆侖眾人吸引過來,也不一定有何用處,司徒一族在族中橫行霸道慣了,如今又全族出動人數眾多,即便是有人想幫也會掂量幾分。”
木老此話之意說的很對。
畢竟大部分的人對於麻煩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何況是早已離開昆侖一族多年,沒了任何權勢又慘遭滅門的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