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景藺恒還沒來得及說完,我直接握著鬼煞衝了上去。
我知道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撼動上百名道士和塗晃他們同時發力所鑄造的陣法。
可這用來複活方月吟的三件寶物之中,有兩件都是因我而得,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麵。
待我跑到塗晃和那群邪物道士麵前的瞬間,先是想衝進他們以力量鑄成的屏障之中,卻被生生的彈了開來。
眼瞧著祭壇上的晃動越來越猛,縱子衡眼中的得意越來越濃,我咬破自己的舌尖將血吐到了鬼煞上麵。
還記得之前看書的時候,書裏寫過舌尖血算的上是人的精血,辟邪功效一流,而我現在能觸及到可以辟邪的東西,除了鬼煞就是自己的舌尖血了。
但是鬼煞上麵的煞氣還不足以破開這個屏障,在我麵前的除了邪物和鬼物就是被鬼氣控製的道士,我直接握著塗上舌尖血的鬼煞直接朝著屏障衝去。
站在一旁的景藺恒本是想阻攔的,畢竟被屏障彈出一次沒什麼關係,可要是彈了兩次三次,難免會被屏障發出的力量所反噬。
可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握著鬼煞,衝進這個屏障的瞬間,耳旁忽然傳來一陣無比清脆的破碎聲,方才那個堅無比的屏障隻在瞬間化為了泡沫……
塗晃等一眾邪物口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瞬間被祭壇的力量反噬的撲倒在地,那些先前被控製的道士也好不到哪兒去,卻在被反噬的瞬間恢複了神智睜開了眼睛。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詫異的望著我,驚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畢竟之前景藺恒和玄塵子何仙姑他們用了那麼久,卻連這個屏障的分毫都沒觸破,卻被我輕鬆給擊碎了。
我拿著鬼煞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半會兒也沒反應過來。
所以……
我的血這麼靈嗎?
‘哢嚓,哢嚓’的就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浮在半空中的崆峒印,女媧石,煉妖鏡都直接掉了下來。
崆峒印和女媧石還好都是石頭,掉在地上完好無缺,煉妖鏡卻在掉在地上的瞬間忽然發出“哢嚓”一聲,整麵鏡子直接碎成了好幾塊兒……
這……
這怎麼可能?
煉妖鏡要是那麼容易碎,就不可能被列為和崆峒印女媧石其名的至寶了。
更為詭異的是煉妖鏡在落地的前一秒時,方月吟的身影還出現在鏡子之中,而且我好像還看見了煉妖鏡中的方月吟睜開了眼睛,可落地之後隨著鏡子破碎卻奇跡般的消失了……
她這到底是複活了,還是沒複活?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得不輕,最後還是景藺恒率先從地上拾起崆峒印和女媧石,拽著我就跳下祭壇準備帶著我跑路。
景藺恒這一動縱子衡自然也反應了過來,猛地衝上前想要搶這兩枚至寶。卻為時已晚撲了個空的擋在了我們麵前。
“想走可以,東西留下。”縱子衡猛地出聲,目光中更帶著濃濃的陰狠與怒意。
可剛才現在煉妖鏡也碎了,陣法也破了,景藺恒哪還怕他啊?直接就無視了擋在麵前的縱子衡,拽著我就想走。
柳吟在他們對起來的時候,就帶著塗晃要走,見縱子衡看他立刻罵著:“老娘被你坑了一次,絕不會被你坑第二次了,你和我合作還啥事都瞞著我,那你就瞞去吧,想得到景藺恒的心,我自然有千萬種辦法。”
他們之間的組合本來就是充滿著陰謀和算計的,現在這個紐帶斷掉了,就沒有了利益讓他們互惠互助。
可何仙姑和玄塵子以及那群道士們卻不同了,雖然剛才那些道士貪生怕死,但道士本就是視救濟蒼生為己任,一見縱子衡大勢已去再加之他之前殺了那麼多道士,那麼囂張頓時就將他包圍在了其中。
僅派了小部分的道士,去將懸掛在半山腰上那個籠子裏的孩子,和被用來祭祀還活著的孩子們救下。
仿佛所有的一切在此時此刻都已塵埃落定,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右眼皮總跳的厲害,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狗賊,還我道門中人性命。”
也不知道是人群中的哪位道士,忽然出聲對著縱子衡叫釁,頓時更是引得道士們對著縱子衡聲討罪責。
縱子衡隻能和這群道士打鬥在了一起,若是往常景藺恒肯定會趁機踹上縱子衡幾腳,今兒個卻根本沒心情與他一般見識拽著我直接就朝著山外走。
縱子衡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景藺恒拿著那兩件寶物帶著我離開,卻又被這些道士圍堵的無可奈何的隻能大開殺戒。
隻可惜之前的縱子衡那麼輕易殺人,一是出招無影二是道士們沒啥防備,現在這麼多人同時出手,夠他喝上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