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女牽著我的手將我帶到了縱子衡麵前,神婆連忙將縱子衡手裏紅繡球的另一段拿起放在了我的手裏,臨走前還不忘在我耳旁叮囑我今晚和王爺拜完了堂,要好好服侍王爺。
這話聽的我差點沒忍住就笑了,還好好服侍王爺?
要是可以,我真想把她丟到縱子衡的床上,讓她好好的嚐一嚐服侍王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見我拿起紅繡球,縱子衡的目光暖的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會內疚著這樣的縱子橫,可現在我隻覺著厭煩,不情願的將手裏的紅綢緞捏緊。
一名穿著黑紫色壽衣精神抖擻的老鬼連忙清了清嗓子高喊出一聲:“一拜天地。”
縱子衡轉身麵朝著老宅子大門的方向,我卻僵在原地沒有動彈。
他隻是看了我一眼,用著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威脅著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了你,現在你是想反悔了嗎?”
無奈的閉上眼,我和他朝著天地拜下,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瞬間蔓延在我心間。
老鬼的聲音卻在這時再次響起:“二拜高堂。”
半彎著的身子遲遲拜不下去,縱子衡見狀臉上的譏諷更甚用口型對我說了三個字:“崆峒印。”
我聽話緊咬著嘴唇,彎下腰的瞬間耳旁仿佛聽見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這裂掉的東西是我的堅持,亦是我的尊嚴。
縱子衡選了一種最侮辱人的方式,逼我在清醒的時候與他拜堂,我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抽搐。
“夫妻對拜。”
聽到這話我的眼眶瞬間一紅,若不是自己極力忍耐,下一秒眼淚就能傾盆而落。
我此時的所有表情早就被縱子衡盡收眼底,他見我這樣也不生氣隻是冷笑著問我:“你該不會還在奢望景藺恒會在這時候來救你吧?他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我攥著繡球渾身上下都在發抖,透過紅蓋頭看著縱子衡那張潔白如玉,被夜色照應的如神明般的俊臉諷刺至極。
縱子衡見自己說了狠話我還是不拜,他的眼中頓時染上了一層微怒,給老鬼使了個眼色讓他再喊一聲:“夫妻對拜。”
這一刻我不想知道方月吟和我什麼關係,更不關心她複活不複活,我隻想著景藺恒如果能出現就好了。
可我拜下之後,我眼眶中那一直忍著不願落下的眼淚,是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見我乖乖拜堂縱子衡似乎十分滿意,老鬼也心領神會大喊一聲:“禮成,送入洞房。”
也就是在這句話後在場的所有村民,鬼物連中都露出了笑容,更是喝彩連連,可就在那兩名侍女即將牽著我的手將我送入洞房的瞬間,一道淩厲中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男聲從門外響起。
“想娶我的女人,我都沒答應誰同意你禮成了?”
這聲音,是景藺恒!
我直接拉開蓋頭,迫不及待的轉過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外,提著長劍滿身殺氣,踏著月色而來的景藺恒。
他的身後跟著一臉鄙夷的桑青染,在走進廳堂的時候更是不留情麵的望著縱子衡嘲諷出一句:“枉我之前還覺得你是君子,沒想到你連小人都不如。”
看到他們縱子衡的臉色黑如墨,給那兩名侍女使眼色想讓她們先把我帶走,景藺恒見狀猛地開口諷刺道:“是你的東西便是你的,不是你的東西搶奪也奪不走。”
兩名侍女沒動,哪知縱子衡直接對著這兩名侍女大聲罵道:“還不快帶王妃進去!”
“王妃?都什麼年代了,你區區一個攝政王還想稱王?”
桑青染頓時譏諷,猛地就提劍上前想把我救下,奈何這些村民直接衝上前將縱子衡攔了下來,這兩名侍女的動作也極快,猛地就摁住我的手腕,想將我強行帶到內廳裏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景藺恒他們出現給了我勇氣掙紮,可這兩名侍女的力氣實在太大,無論我怎麼掙紮都逃不掉,最後心下一狠將藏在袖子裏的鬼煞拔出,乘著她們不注意直接刺向了其中一名侍女。
就在我將鬼煞刺進侍女身體後,這侍女竟像個紙人一樣燃燒了起來,直接化為了塵埃,我又趁著另外一個侍女愣住的時候刺了過去,我剛想跑到景藺恒身邊的時候,被站在一旁的神婆眼疾手快的打落了手機的匕首,鉗製住了我。
此時景藺恒他們那邊已經打了起來,縱子衡氣的滿臉猙獰青筋直冒。
雖然桑青染的戰鬥力不咋滴,但對付他這一幹鬼物還是綽綽有餘,三兩下的就把他們全部打趴,僅剩下縱子衡與景藺恒在那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