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感覺,縱子衡很了解我。
景藺恒是因為和我相處了很久才了解的我,可縱子衡和我見麵的次數都沒多少次,更特別相處了。
見我尷尬,縱子衡體貼的將話題轉到了塗晃上麵:“塗晃算的上是景藺恒曾經的臣子,為人忠厚老實對景藺恒特別忠心,卻不知為何喜歡上了柳吟,背棄舊主,被她利用了好幾次後甚至還為了她修煉邪術走火入魔,隻是沒想到他占廟為王,修煉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邪神。”
聽到這,我再次擔心起了景藺恒來了:“修煉成邪神很厲害嗎?”
他點頭,道:“自然是很厲害。”
我驚得暗暗握緊了鬼煞,剛想回頭的時候縱子衡又道:“桑青染別的不行但對付鬼物邪穢很有一套,否則景藺恒就不會把他當成底牌留在上麵了。”
聽到這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縱子衡望著我又饒有深意的道了句:“方瑤,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什麼?”
“喜歡你現在這副純真的樣子,隻要人說你就信,要是可以我真想你一直這樣下去,別活的那麼累。”
聽完縱子衡的話我一愣,總感覺他話裏有話,不由得問道:“你什麼意思?”
他卻不再多言,笑了笑道:“字麵上的意思。”
隨後就攔下了一輛鄉野巴士,帶著我離開了這裏。
待到市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縱子衡找了家店讓我先吃了飯後,便帶我上了另一輛車。
上車沒多久車子便行駛進了一段鄉野小路,不知道為什麼我望著沿途的風景總覺得怪異的很,好像這個地方我以前來過似的,直至車子忽然一個大轉彎路過了一個大峽坡附近,我才發現這條是去王爺村的路。
自從那次被姑姑騙回去,逃出來之後我再沒回過這個村子,縱子衡現在帶我回王爺村難不成是想帶我進他的陵寢嗎?
我壓下心中的詫異,下意識的就轉過了頭看了縱子衡一眼,卻見縱子衡麵色淡定並沒什麼異樣,直至車子越來越靠近王爺村後,我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是想帶我回那個村子?”
看到他點頭,我接著又問:“那我們去了之後去哪兒?去你的陵寢嗎?”
他聽後轉過頭,頗含深意的問道:“你想進去嗎?”
我被他問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和景藺恒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謎,除了知道他們生前是個王爺外,其餘的全都一無所知。
之前進柳吟的墓裏時能看見月吟的壁畫,說不定縱子衡的墓中也能發現些什麼。
還沒等我回答,縱子衡卻突然露出了一抹暖笑,幽幽的傳來一句:“你若是想進,我便帶你進去。”
他這話很明顯,原先的打算就不準備帶我進他的陵寢裏,難不成王爺村裏除了他的陵寢之外還有其他什麼神秘的地方嗎?
雖然覺著奇怪,但也沒多問。
眼瞧著車窗外的夕陽已經西下,車子也緩緩的駛到了王爺村前。
縱子衡沒帶我往村裏的方向進去而是繞了個路,估計是縱子衡想要避嫌畢竟村裏人知道他是埋在村中王爺的人數不多,但認識我的人卻是多之又多。
等我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我還記得上一次我走上這個山的時候,被神婆慫恿自己一個人來的時候嚇得不敢上前,這一次卻是被此間的主人帶著前來的。
在走到半山腰上時,縱子衡的聲音忽然飄進我的耳中竟是問我:“如果那次在這山中把你帶走的人不是景藺恒,而是我出現將你強行留下,現在的結局會不會全變了?”
我聽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縱子衡,可我與縱子衡景藺恒三人之間的關係確實是由那次發生了改變。
還記得見到景藺恒之前,因為種種事情我一直以為和我定陰親的人是埋在山中的王爺,可那晚景藺恒將玉鐲子丟了又宣誓了主權帶我離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融進了我的生活之中。
見我不講話,縱子衡沉默了下來。
雖不再言語可嘴角那自嘲的笑容卻出賣了他的心中所想。
這一路上縱子衡都不在跟我講話,直到走到一個枯木前他才停下,筆直的拉著我撞上了枯木,我還沒來得及拉他,就被帶了進去。
就在我等著要狠狠撞上樹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特別淡雅的花香。
睜開眼睛,我才發現我竟然深處在一個山洞裏,難道剛才的那個枯樹隻是個幻覺?
鼻息間滿是花香味,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香味啊?”
縱子衡聞聲挑著眉毛笑著回頭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