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我也不耍什麼麵具,直言道,“二皇子是問有什麼捷徑嗎?”
孫斌把酒樽舉起,對著我示意,笑道,“知我者莫若丞相也,”
“什麼捷徑?”眾人聽得雲裏霧裏。
永昌王拍案而起,“二皇子,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雍訓斷斷不會參加。”
孫斌突然停止了笑容。“王爺如何算來都是我的皇叔,外甥之事,爾不會不幫的吧。”
永昌王轉過臉去。
“永昌王,二皇子本就是要繼承皇室之人。爾此等行徑是何意?”我怒斥道。
“不與篡權奪位者一起飲酒!”永昌王掀翻了桌子,正要離去。
孫斌把酒樽砸在地上,“雍訓,你切莫敬酒不吃吃罰酒!”
永昌王從身上拔出劍!劍刃亮光一閃,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誰敢犯上作亂,記得吃我一劍!”他怒狠狠地吼道。
我端著酒樽上前,就把酒都澆在他的劍刃上,“永昌王不與我等逆賊為伍,也可。不過今天永昌王既然得知了我等密謀早飯,那麼如何出得了這個將軍府?”
言罷,所有的士兵衝了出來,把永昌王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刀劍架著他的脖子。
“我永昌王雖然建樹不多,但是亦不想做亂臣賊子!”永昌王哭訴道。
孫斌徒然又轉變了臉色,“皇叔豈能不知?我父皇孫仲謀原本也是亂臣賊子。東漢建鄴之末,天下兵馬混亂,劉氏皇叔劉備,奸雄曹操與我父皇孫仲謀三國鼎立,誰也算不上真正的好人,誰也算不上真正的壞人。亂世之中,勝者為王。父皇尚且如此,我等又何不可以呢?”
永昌王一想到這茬,登時就沒了語氣。
“隻要皇叔與我等一起共謀吾國大業,將來也是我朝功臣!”孫斌誘惑道。
永昌王低聲道,“何必如此,皇位將要是你的。二皇子何必著急?”
孫斌笑道,“本皇子手中的酒樽是給皇叔你喝的,這是侄子小小的心意,請皇叔笑納!”將酒樽遞到永昌王的麵前。
永昌王正要伸手。
酒樽裏的酒被潑到了地上!
眾人大驚。
“這酒好比是皇位,何時酒撒了一地,本皇子也不會知道。夜長夢多,為奪皇位寢食難安。本皇子在西域那麼多年,自以為是回不來了。結果有丞相恰巧遠征,本皇子才有用場。現在再不珍惜機會,以後,我孫斌萬一做不上皇上了,隻怪我當初未能忍心!”他淩烈地笑道。
廳堂之外,一人大呼道,“二皇子,本就是天人之相!”
“何人?”孫斌聞言,喜出望外。
“在下,陸莽,字侍君。”陸莽一副嬉皮笑臉地樣子,一進了廳堂就看見了我,與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暗自偷樂,這小子,叫王莽的時候,字巨君。現在叫陸莽了,又字侍君,這整一個娛樂大家啊。
孫斌笑道,“侍君?好字啊,正是天降神兵。”
陸莽將一個將軍麵前的酒樽拿起來喝掉。
將軍見此人,也不是很認識,但是也不好發怒,隻好鱉紅著臉看著。
“吾哀今之為仕兮,庸有慮時之否臧。食君之祿畏不厚兮,悼得位之不昌。退自服以默默兮,曰吾言之不行。既偷風之不可去兮, 懷先生之可忘。”陸莽一邊誦著,一邊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悄悄道,“此乃是唐代柳宗元的詩文,你現在拿出來,開什麼玩笑?”
陸莽也悄聲回複,“他們誰知道?反正就你我知道,便拿來一用咯。”
“好文。願聞其詳!”孫斌笑道,也是聽懂了一二,正等著陸莽這個大文學家詳解呢。
陸莽道,“所謂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小君方才飲了二皇子的酒,就必須為二皇子分憂了。”他走到永昌王的身邊,“可是有些人飲酒痛快,要他做事,卻是很痛苦了。”
永昌王瞪了陸莽一言。
孫斌笑道,“陸大人早有戰功,斌已然聽說。今日一見,果真是氣宇非凡,乃是能人異士,博學多才。”
“過獎過獎。昔日劉玄德對峙曹孟德,蜀魏兩軍天差地別。劉玄德知道自己不能力敵,就相出韜光養晦之計。下官以為孫將軍亦可如此。”
孫斌朗聲笑道,“陸大人有所不知啊,這不是斌的本性啊。”
“為目標,必要不擇手段。如攻克勁敵,必善用謀略,毋隨意出兵。”陸莽諫道。
“好!”孫斌滿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