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撒潑(2 / 2)

看到她手裏居然還捏著一串念珠,我冷笑著,奉勸她還是被侮辱佛祖了。

“像你這樣的人,念一句阿彌陀佛,佛祖都得髒了耳朵。”我罵的痛快,根本就不會在意是不是會把這個老東西氣死。

對待好人,我會用比他們好一百倍的好去和他們相處。

可對待這些總是對身邊的人,包括我們,充滿了惡意和陰暗的心思的人,要比他們更狠,比他們更毒,那樣我們才能活下去,而不至於被這些人欺負死。

這時候,她得意了起來。

住在這裏的人,除了像那些小青年一樣剛搬進來的年輕人,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啊。

和所有人不同的是,她有我,現在,我們兩個人磨合著在生活,我們這個屋子叫做家,別人的,最多隻能是個窩。

她也不在乎被那些警察知道她的過去,她把我拉到身後,故作嚴肅地批評,要考大學的學生,怎麼能這麼罵人呢,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死?老老實實好好念書,別的事情不要管了,小小年紀的,跟一個老骨頭叫什麼勁。

她分明就是在這些人的麵前炫耀,我自然樂得配合,就站在她身後任她吐沫星子亂飛地指這個罵那個,把所有人包括那些警察罵的啞口無言,連那個黃牙都不敢對上她的目光,縮起脖子躲在警察裏麵不敢露麵了。

等她威風八麵地把這些鄰居們都給震懾住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拉著我的手去開門。

年長的那個警察滿臉苦笑,他最怕的就是和她這樣的女人打交道,一張嘴就會翻你十八輩祖宗的人,你是警察還不能打不能罵,何況人家也沒違法,這能怎麼對付?!

打開門把我推了進去,她回過頭指著那個年輕警察威脅道:“小子,你給我等著,不管有沒有用,投訴電話我一定會打!”

年輕警察又不是公安局長的兒子,投訴他的電話,他怎麼可能不怕。

頓時苦著臉,他都不知道自己這身製服,什麼時候才能換成正式的了。

一霎時,警察們看著黃牙的目光就顯得格外不善了。

黃牙愁眉苦臉的,看起來後悔的簡直想抽自己幾巴掌,但我總覺著這家夥根本沒有被這一次的變故嚇住。

就算這一次是個意外,等他接受完批評教育,出來之後肯定還會固態萌發。

這種狗皮膏藥,要不能徹底解決,還真是個煩人的事情。

警察們帶著黃牙走了,但等我們準備睡覺的時候,那個陰沉臉男人又出現在了樓下。

慘白的衝出窗戶玻璃的燈光,打在他洗的發白的衣服上,我們看到,他手裏竟拿著一把三寸長的刀子,一刀一刀正在削蘋果。

她氣急了,四下裏一看,從床頭上抓起一個酒瓶就要往外衝。

我忙拉住她,問她要幹什麼。

哼了半天歌,顯得心情格外好的她理所當然地說,反正這麼對峙著,總不是一個辦法,她要衝下去跟那個家夥拚了。

剛才還說要打電話投訴那個年輕警察呢,一轉眼就要鬧事,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把她按下去坐在床頭,問她這兩天到底忙什麼去啦。

她剛一張嘴,猛然覺著不對勁,瞪大眼睛看了我好一陣子,忽然一巴掌打在我胳膊上,笑哈哈地罵我居然敢質問起她來了。

被我這麼一說,她也失去了衝下去跟那個家夥拚命的衝動。

也沒有告訴我這幾天她到底在忙什麼,有什麼效果,歎了口氣,她多少有點憂心忡忡,說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我說著好話安慰著她,好容易正準備休息了,玉清卻把電話打到了她的手機上。

這麼晚了,這個電話,不會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了吧?

我和她麵麵相覷,一時竟都沒接通玉清的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