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番話再被杜薇她們聽到,會不會直接把她們嚇死?
遠遠的,我看到兩個老師並肩往小禮堂走去,走到半路,他們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他們看到了在小樹林裏的我。
大概,關於小樹林的傳說實在太深刻了,兩個大男人,居然立馬轉頭,一秒也不停留地就那麼跑了。
嗬嗬地笑著,我不知道我在笑什麼,大概,那兩個老師的狼狽實在太可笑吧。
……
再回到教室的時候,杜薇和潘安琪那兩幫人不約而同都找上了我。
她們一前一後涇渭分明,杜薇在前麵。
“你是在嚇唬誰?就你不怕死嗎?”
她臉上的蒼白還沒有完全消退,她握著拳頭站在我課桌的前麵,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衝我呐喊般質問。
我皺皺眉,沒好氣地回了她一聲神經病。
潘安琪顫抖著嘴唇,站的遠遠的,她毫無感情的臉上完全被恐懼支配,麻木而冰涼。
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是潘安琪代表她們那個小團體問我的。
我明白了,原來她們是覺著,我去了那片小樹林,就是要對她們下手複仇了。
終於害怕了嗎?
我冷冷地笑著,靠在後麵的桌子上,坐著,仰著頭看著她們,沒有一個人敢和我對視的。
你們不是不怕死嗎,不是最愛欺負人表現你們的存在感嗎,那片小樹林那麼神秘,為什麼不用這個來出風頭呢?
我的笑容,讓這幾個欺男霸女的小惡霸心裏發寒,她們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小樹林,可越是想要不想,就越容易想起來。
這一刻,我和小樹林,仿佛連接成了一體,她們麵對著我,就仿佛麵對著那片小樹林。
杜薇死死地搖著嘴唇,好久之後才長長的喘了口氣。
“你到底想要怎樣,給個痛快話吧,我隻代表我自己想要你一句痛快話。”杜薇瞪大了眼睛,她咬著牙,恨我恨的連她自己都沒有了人樣,可她真的怕了。
今天,就我一個人,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施施然鑽進了靈異小樹林,此時此刻,她們仿佛還能感受到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冰涼而陰冷的氣息。
我沒想到就因為我的這樣一次小小的舉動,居然就能把杜薇這些人害怕成這樣,我知道我一旦走進那個小樹林,她們會在一段時間內不會靠近我,可這麼害怕,真讓我有點意想不到。
聽周岩的意思,他曾經進入過那片小樹林,但他現在還好好的,我確信關於那片小樹林的傳說沒有那麼邪乎,可杜薇她們不知道。
下午上課的時候,聞訊而來的班主任把我叫到了教室外麵。
他字斟句酌的表示,他不希望看到班裏會出現學生跟學生鬧矛盾的事情。
我毫不掩飾我鄙夷的冷笑,“我和林夕被杜薇她們欺負的時候,你在哪?我們求助無門的時候,你在哪?我差點被杜薇她們害死的時候,你在哪?一句公道話也沒有說過,更沒有警告過杜薇她們要注意團結,到現在看到我有可能會威脅到杜薇她們了,你跳出來了?”
班主任被我的態度弄的有點火大,聲音大了一些,義正詞嚴地警告我,“要麼在班裏好好呆著,要麼離開這個班級。”
我很無所謂地說:“老師要是想開除我,那我也無所謂啊。”
班主任氣急了,可他不敢打我,連責罵我的話都不敢說的太重。
敢隻身進那片小樹林的人,班主任的印象中隻有我一個。
一個連命都不要了的學生,你還能奢望怎麼樣?
開除?
信不信殺了你全家?
無奈之下,班主任問出了和杜薇潘安琪她們同樣的一個問題。
“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