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從麵容和穿戴就能看出過的並不如意,甚至還有一個滿身的酒味,眼袋很深,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見我進門,他們均是一愣,那個小男孩畏懼地往後縮,卻沒有鑽到任何一個人的背後去。
那個酒色過度的露出一口黃牙,衝我笑的有點讓人惡心。
這誰啊?
他指著我,向我媽問道。
她有點猶豫要怎麼說,我叫了一聲媽,把那兩份禮盒遞給她,背著手,略有點得意。
不管怎麼說,我好歹能為她帶點小禮品拉。
倒是另外一個男人一看這禮盒,立刻冷笑連連,冷嘲熱諷地說我們舍得花上萬塊錢買這麼奢侈的紅酒,連往日朋友的孩子都不能照顧一下。
一聽要上萬塊錢,她手一抖,差點把兩瓶酒掉在地上,手忙腳亂連忙放在軟和的床上,這才有工夫問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是哪裏來的。
我說是玉清帶我去參加了一個紅酒的鑒賞會,告別的時候人家紅酒公司送的。
她就埋怨我沒眼色,這麼貴重的東西,應該給玉清讓人家帶回去。
我心裏難受,這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的東西,我們卻覺著放在桌子上都不安全,要放在床上。
勉強笑著,我說玉清有更好的,這是人家送給我的。
她這才點點頭,有點唏噓地說,人家估計也看不上這兩瓶酒。
我看著她彎下腰把兩瓶酒往櫃子裏藏,上衣拉了上去,露出一大塊雪白的皮膚來。
黃牙眼睛頓時睜大了,我很厭惡這個人,把他的目光擋住,他竟無恥到伸手向我腰上抓來,嘴裏說,沒想到是大侄女。
我媽突然轉身,狠狠一巴掌抽在黃牙的胳膊上,黃牙在小凳子上坐不住,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她一手插著腰,一隻手指著黃牙的鼻子就罵,什麼難聽說什麼。
另外那個男人一隻手用力地拽著小男孩,把他拽到麵前,冷冷地問,這個孩子你們是管還是不管?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目光看我,我知道,他想要用我來威脅我媽。
她會妥協嗎?
我心裏很期待。
她倒是沒想到這些,一轉身往床頭一坐,看起來是我的回來,也給了她許多信心。
還是那句話,又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用不著她來管。
停頓了一下,她反而理直氣壯地指責起這兩個人來,說他們跟那個姓王的是好朋友,現在姓王的圖謀不軌被警察給抓了,理應由他們來照顧姓王的小孩。
黃牙被她一巴掌打腦了,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撒潑耍賴,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很從容地說:“現在已經過了十點鍾了,我打電話報警的話,你們也到監獄裏陪姓王的去吧。”
另外那個男人深深打量了我兩眼,陰沉地說既然這樣就算了,後會有期。
黃牙急了,冷不防把他們的目的說出來了。
沒拿到錢,這幾天怎麼過?
她冷笑連連,衝著那個陰沉的男人嘲諷不迭。
說什麼為了朋友,還不是自己過不下去了才來上門欺負孤兒寡母的?
陰沉的男人用力一捏小男孩的手腕,那小男孩嗷的大叫一聲想要哭出來,被他冰冷的目光一瞪,頓時不敢吱聲了。
他走到門口,轉過身來打量著我,毫不掩飾地說,這麼好看的小女孩,走路可要小心著些,現在這社會可不太平。
可憐她遲鈍的這才明白了我竟成了他們威脅她的一個軟肋。
她麵露糾結神色,踟躕了好一會兒,猛然一咬牙,伸手就拿起了她的小包。
她是要花錢買平安了。
看到愛錢如命的她為了我能做犧牲,我心裏暗自激動,打定主意要靠自己力量解決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