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老板眼神環顧一周,嘴角笑意大起來:“誰將這個人捆綁起來扔出去,我就承認誰的力氣大,我就讓誰擔任這個工作。”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兄弟們別聽他的,他在欺騙我們,不要被他騙了。”先前的慷慨激昂渾然不見,聲音微帶著恐慌。
很快,有了第一個動手者,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砰砰砰的拳頭擊打聲音不絕於耳。
此時已經看不到剛剛說話的大漢,每個人爭搶著,突然——
“草,你小子找死啊,拳頭不長眼睛,往哪打呢?”
“罵誰呢,毛都沒長齊,還來這裏,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罵的就是你,看你的衰樣。”
“這人是我先打的,人自然是我的。”
“繩子是我拿的,當然是由我綁。”
“人是我按在地的,應該是我的。”……
場麵完全混亂一團,從一個戰場分裂為多個戰場。
老板笑不攏嘴,拚命的將兩瓣嘴唇向中間集中,但嘴唇卻怎麼也閉合不住,伸手將桌上的水杯拿起,仰頭喝下,視線剛好被端起來的水杯遮擋。
兩個人影從一處角落中悄悄離開,進入小巷拐角,消失不見。
“非痕,我們到底離開了多長時間,剛才一路走來都是這樣的例子。”
拳頭不知何時握緊,一位穿著婦女裝的女人脫下頭頂的帽子,露出一頭齊肩短發,正是東方狸。
十分鍾前:
城門口兩個士兵整齊站立,城樓上一排士兵挺直腰板,神情嚴肅。
城牆門口似乎貼著一張告示。
在收複天馬國幾座城池後,城池間的通行聯係越來越密切,商人交易越來越頻繁,但如今,明明是清晨八九點的模樣,卻無一人進城。
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風吹起地上的沙子,增添幾分蕭條。
距離城門不到一百米,東方狸看到了告示的內容。
凡進城者需繳納一百兩白銀,出城者斬。
隻有短短的一行字,旁邊是她跟剡非痕兩人的畫像,畫像下寫著——兩人除外。
意思是說她跟剡非痕可以進城?
毫無疑問,如今的莫晨國是被天馬大帝控製,而且也擺明了意思,要見到兩人。
在被莫晨國收複的幾家城池,如今的情形與主城池一般模樣,就連告示都是一樣。
“要進去嗎?”從剡非痕的懷抱中輕輕移出,東方狸轉頭輕聲問著,眉宇微皺。
剡非痕點頭,沒有說什麼,雙手將東方狸順勢抱入懷中,腳尖回旋輕點幾下,人影已消失在原地。
等再次回神過來,已經是在城池內的一座人家旁邊。
陰陽交彙之後,由於沒有功法的原因,東方狸倒是看不出太大的收獲,除了力氣變大,視力變好等等,但剡非痕的至陽經過陰的滋潤再次突破一個境界,比起如今的夜醉隻相差一點,但隻是一點也是不可逾越,因此還是要依靠東方狸。
不過行走一會,遇到的乞丐與打人偷盜事件已經數不勝數,而導火索不過是平常人家的米飯而已。
“真是可惡,夜醉到底對這些人做了什麼,剛才很多房屋上麵都寫著大大的拆字。”東方狸眉宇緊皺。
突然,她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緊握。
“想知道原因很簡單,去找沙亮。”臉上的淡笑已經消失,剡非痕淡漠道。
東方狸拍拍腦袋,她竟是氣糊塗了,去找沙亮,自然一切明朗。
腳步匆匆越過無數接道,熟悉的小平房出現視野,兩人快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