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警衛的阻攔,一個兩杠四星,掛著大校軍銜的女兵衝進辦公室,滿臉委屈的說道:“首長,你要為我做主。”
盡管身上穿著迷彩作訓服,臉上還沾有訓練時留下的泥巴,可一點也不影響她身上那股婀娜而又颯爽的氣質。
“思思?”
坐在辦公桌前的老者抬起頭,示意警衛離開後開口道:“怎麼回事?”
“還不是那個楊戈!”
李思思走上前道:“剛剛我們在進行匕首攻防科目,那家夥在一邊嘲笑我們的手法,然後我……有人和他比試。”
“又輸了?”老者笑著遞了杯水。
“嗯!”李思思點頭:“輸了不要緊,怪我們技不如人,可他這次卻趁機占我們便宜。”
“占便宜?”老者問道。
“他當眾摸了人家的屁股。”李思思垂首。
“胡鬧。”
老者滿臉怒容的罵了聲,正打算安撫對方幾句,剛才出門的警衛又重新跑了回來:“首長,黃隊長找您。”
“讓他進來。”老者皺眉。
沒多久,一個身材魁梧,看上去像坐小山一樣的男子走了進來。
一般而言,這種體形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給人一種壓迫感,可偏偏這位叫黃峰會的隊長此時看上去分外滑稽,國字形的臉上布滿傷痕,顯然是被誰揍了一頓。
要是就這樣的話倒也不算什麼,可偏偏他的胸口還貼著張紙,紙上寫了幾個字‘我是灰熊’。
黃峰會瞥了眼坐在裏麵的李思思,隨後將手裏一張紙低了上去,甕聲甕氣的說道:“首長,我申請調崗,不當這個隊長了。”
“你又是怎麼回事!”
老者不悅道:“身上的傷怎麼來的,胸口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黃峰會嘴唇囁喏一陣,忽然抽泣著道:“太他媽欺負人了!”
“怎麼了?”老者追問。
“那個叫楊戈的家夥把我們隊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人都揍了一頓。”黃隊長眼淚汪汪的說道:“總之這個隊長我是沒臉做下去了,不然您找他來當,我去當個小兵。”
“放屁!”
老者爆了句粗口,跟著道:“利劍的隊長是你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的嗎?”
“可是我真的沒臉再回去了。”黃隊長解釋道:“我身為利劍隊長,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人隨隨便便打敗了。越野、射擊、搏鬥,沒有一項能勝過他,胸口這個‘灰熊’就是我輸了之後的懲罰。”
“隨隨便便?”
老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道:“你們不是一直都在問我楊戈的身份嗎?很多事情我不能透漏給你們,不過倒是有件事可以和你們講講。”
“什麼?”強忍著笑意的李思思的接腔。
她和黃峰會兩人同屬一個軍區,此前來往雖然不多,但彼此也都認識。此前對方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見對方現在被楊戈整成這幅德性,她覺得自己的委屈倒也算不了什麼,心裏多少也平衡了一點。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灰熊’這個綽號,實在是取得太生動了。
“你們還記得上次軍演嗎?”老者問道。
“和西南的那次?”
李思思回答一聲,見老者點頭後道:“上次軍演最後紅藍雙方的指揮同時被斃,史無前例。”
“你們雖然都參加了那次軍演,可其中有許多細節你們都不清楚。”老者神色複雜的說道:“我們對外宣布的是紅藍雙方的部隊同時執行斬首行動,而且雙雙取得成功。但實際上,這兩個斬首行動是一個人完成的。”
“啊!”李思思驚呼道:“怎麼可能?”
“這和楊戈有關係?”黃峰會問道。
“不是有關係,而是他幹的。簡單點說,楊戈先是在紅軍指揮所放了定時炸彈,然後又去狙殺了藍軍指揮。”老者從抽屜中拿出一份資料,扔給兩人道:“這是事情的經過,你們回去看看,寫份總結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