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裝,你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呀!”
我和猴兒哥連安慰帶問,大裝終於說了實話,指著自己的臉說:“讓高三體特的給打了……”
又是高三體特?
聽到這四個字,我氣都不打一出來!
結果這時大裝瞪了一眼猴兒哥說:“都他媽怪你!你又往我飯盆裏偷偷抹粉筆末了是不是?”
猴兒哥很尷尬地點了點頭,說:“我那不跟你鬧著玩兒呢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他媽就是個怪物!”
大裝氣得直罵街,後來詳細一說我們才明白,原來這頓打就是因飯盆而起的。
這不是到吃晚飯的時候了嘛,大家都去食堂排隊打飯了,大裝也不例外。
結果他排隊的時候,高三體特的牲口突然叫了他一聲,說自己忘了帶飯盆,就把大裝的飯盆給搶走了。
大裝說到這兒我就明白了,顯然牲口是因為李依的事故意找我們班的茬兒呢。
不過大裝慫啊,被欺負了也隻能忍著,就立在旁邊等著,等牲口用完自己的飯盆,自己再打飯。
結果牲口萬萬沒想到的是,中午猴兒哥跟大裝開玩笑,往他白瓷飯盆裏抹了一層粉筆末,結果沒害到大裝,厚厚一層粉筆末全讓牲口拌飯吃了。
牲口發現後直接就火了,索性在食堂裏就把大裝給揍了一頓,大裝這才鼻青臉腫的回來。
不過回宿舍後,大裝一看猴兒哥被打得比他還慘呢,又樂了,笑嗬嗬問:“猴兒哥,聽說你小子玩的挺嗨呀,跑高一女宿耍流氓去了?”
“馬大裝,你再說一句我也削你!”
猴兒哥氣得坐我床鋪上就抽悶煙,而畢竟大裝也不是外人,索性我就把丁小胖找我們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跟他又說了一遍。
要不怎麼說是好兄弟呢,我把事情一說,大裝也火了,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吼了一句‘兄弟有難、義不容辭’之後,突然箭步衝向自己的床鋪,把床上的白床單給扯了下來。
“大裝!好兄弟!”
看到他這一舉動,我那叫一個激動,以為大裝肯定是想撕了床單綁腦袋上,再用布條在手上纏一把刀,跟高三體特決一死戰去。
可我正yy呢,大裝走過來直接把白床單塞我懷裏了,我一愣,就聽大裝特關心地說:“川子,體育館地上涼,晚上猴兒哥你倆挨打時墊著點兒,別鬧肚子……”
“我鋪你大爺啊!”
這話氣得我直罵街,都讓牲口打一頓了,沒想到他還在這兒裝孫子呢,猴兒哥也氣急眼了,從床鋪底下掏出半截粉筆來又開始往大裝飯盆裏抹。
我們正在宿舍裏鬧著呢,宿舍裏另外哥兒幾個也先後都回來了,一個個的進了宿舍先把猴兒哥給圍上了,饒有興致地就開始采訪,采訪他在高一女宿‘耍流氓’的感受。
可猴兒哥我倆哪兒有心情跟他們聊這些,就趕緊把今晚高三體特要滅美特的事兒跟他們簡單說了一遍,事情一說完,宿舍裏兄弟幾個全都笑不出來了……
結果當然沒出所料,當我問他們,誰願意跟猴兒哥我倆一起去體育館‘火拚’高三體特時,兄弟們都蔫了……
我苦苦一笑,可心裏也明白,這確實也不能怪他們,高二對高三,美特對體特,無論怎麼說都是死路一條,簡直就是用雞蛋去碰石頭。
見兄弟們都低著頭不說話,我心灰意冷。
可是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我歎了口氣,從床上跳下來,拽著猴兒哥和就衝出了宿舍。
就要上晚自習了,外麵已經看不到幾個人影,趁著沒人,我拽著猴兒哥就直奔了體育館,心裏告訴自己,他媽的不就是打架嗎,頂多就是挨頓打而已,老子堂堂的七尺男兒,還能被高三體特的那幫孫子給嚇死不成?
一邊拽著猴兒哥往前走,我一邊氣衝衝地說:“猴兒哥你也別怪大家,咱班學生本身就都是搞美術的文藝青年,哪兒會打架呀!不過你放心,既然傍晚時我把事情給你頂下來了,就算死,兄弟我也陪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