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在咖啡店和方媛媛見了麵。
方媛媛這段時間越發地會打扮自己,舉止也比以前少了一份靦腆,多了一些從容。劉建樹應該沒少給她錢花,她的日子肯定過得十分舒適。
“怎麼樣?劉建樹最近在幹什麼?”
“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忙什麼,但我試著問過他,他簡單地提了一下競選的情況,隻說是很順利,不讓我多問。而且劉建樹這段時間挺忙的,也不怎麼來找我了,我打探不到更多的,隻是上回他打電話的時候似乎提到了劉子銘,聽起來劉建樹的心情還挺不錯的。”
我頷首,看來劉建樹也知道了劉子銘的事情了,但他不慌張反而高興,這讓我對劉建樹和劉子銘之間的父子關係越來越好奇了。
“柏雪,我們就這樣看著劉建樹坐上他想要的位置嗎?”
“不要慌,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就算被他霸占著了也會有人把他踢下來,到時候我們隻需要看他的狼狽樣子就好。”
我淺淺地啜了一口咖啡,濃鬱的味道讓人心安,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殷倩的消息。
十幾年了,殷倩在秦家的地位到底如何?她真的能將劉建樹推上那個位置?
天氣越來越熱,我越來越容易犯困,所以幹脆就不去學校了,反正現在課也不多。
肚子裏的孩子也逐漸有四個月了,醫生說他很健康,再過不久我就能摸到所謂的胎動了,我心中隱隱地期待著。
幾天後,我受到一份匿名的快遞。
我打開以後看到是一份密封的文件,還有一張字條,大概意思是將文件交到劉建樹手裏,劉建樹就知道怎樣才能確保這次競選成功了。
我不知道這份文件的真假,所以半信半疑間撥通了吳安成的電話,他安排我在上次的飯店見麵。
我到了飯店,這次吳安成訂的是一個山水風的包間,裏麵還有一個池子,養了各色的鯉魚,個個都十分的肥碩,周圍擺著假山假水,看起來確實有幾分賞心悅目。
吳安成正在給魚喂飼料,池子裏的魚競相爭著一口魚飼料,你推我擠,看起來十分的蠢。
“它們已經這麼肥了,再喂就要脹死了。”
吳安成回頭見我進了包廂,就放下了手中的飼料碟子。“它們一個個都是眼睛大肚皮小的,但吃得下就是你的,不是嗎?”
我淡淡笑了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然後徑自坐到了桌前。
吳安成並不在意,他也走到小桌前坐下,笑著看著我,仿佛在等我開口。
我將殷倩交給我的文件放到吳安成麵前,“這份文件,是殷倩寄給我的,說是可以幫助劉建樹贏得競選。”
吳安成將文件打開,看了一陣以後發出一陣笑聲。
“文件有問題?”
“沒問題,這份文件應該是真的。”
吳安成解釋道,“這裏麵是梁佑鴻在地皮產業上做的非法勾當,偏偏梁佑鴻還將這塊地皮分給了上麵的人,隻要把這份文件交出去,梁佑鴻做出的人情就反過來成了燙手芋頭,沒人敢接,還把上麵的人給得罪了。你隻要把這份交給劉建樹,劉建樹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利用這份文件。”
我明白了吳安成的意思,將文件接過來,頷首思慮了半晌之後才開口道,“你幫我調查殷倩,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
“殷倩現在是秦家的人,哪有那麼好調查?而且,你能答應我什麼事兒?”
“劉子銘不是抓住了你的把柄嗎?我可以幫你抓住劉子銘的把柄。”
“劉子銘有什麼把柄?你憑什麼本事能抓到劉子銘的把柄?”
“你抓不到的,不代表劉子銘父親的情,人抓不到,你隻需要幫我調查殷倩,就能知道劉子銘有什麼把柄了。”
我極富自信地看著吳安成,劉子銘有沒有把柄我不知道,但隻有這樣才能讓吳安成答應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