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看白珍珍。
劉建樹準備的公寓很寬敞,出行也很方便,我雇了一個保姆照顧白珍珍的衣食住行,每個星期都給照顧白珍珍的保姆打一筆錢,以滿足白珍珍的各種需求。白珍珍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月,除了找我要過一次錢,就沒有和我聯絡過。
那次,白珍珍找我要錢,說是要買衣服。我打了一萬塊錢給她,她說不夠,我沒有再搭理她,之後她就拚命地給我發短信打電話,以孩子威脅我。
我並不吃她這一套,白珍珍就和保姆鬧,保姆不敢反抗,又來找我,我便告訴保姆不要管她,每天隻做青菜白粥給白珍珍吃。
剛開始兩三天,白珍珍鬧得更起勁,後來,她知道了這一套對我不起作用,順著也安靜了許多。
我到公寓的時候,白珍珍正在電視機前吃保姆削好的水果,她冷冷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繼續看電視。
“孩子也快兩個月,過倆天跟我去檢查一下。”
“不想去。”
“為什麼不去?”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
白珍珍隨口答了一句,我知道她是要故意和我唱反調。
“我說去,你就得去,沒有什麼你想不想。”
白珍珍將手裏的叉子丟在桌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柏雪,我不想去你還能拿我怎麼著?現在是你求著我生下這個孩子!你就應該滿足我所有的要求!”
不知道白珍珍哪裏來的自信和我講條件,我挑眉嗤笑一聲,“白珍珍,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隻要我願意,我可以隨便就找個女人來替我懷淩牧的孩子,而你,不過隻是一個意外。你如果覺得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就是你和我抗衡的砝碼,那麼恭喜你,你已經愚蠢到極致了。”
“柏雪,你這個賤女人!”
白珍珍惡狠狠地盯著我,我坦然與她對視,“你乖乖生下這個孩子,不要給我找麻煩,到時候,我能達到我的目的,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這對大家都很好,不是嗎?”
我將叉子重新撿起來,遞到白珍珍的手裏,白珍珍不情不願接過叉子。
“等時間到了我再通知你。”
離開了小公寓,我發短信給淩牧,約他一起吃晚餐,淩牧答應了,我便找了一家淩牧喜歡的西餐廳預約了燭光晚餐。
這些都準備就緒後,我又將迷藥藏在了包裏,這回的藥隻會導致人陷入昏迷之間,我要掐準時間在淩牧昏迷之前製造出和他發生關係的假象。
到了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淩牧開車帶我到了西餐廳。
燭光閃耀著,夜晚的氛圍迷離而曖昧,我和淩牧聊了些有趣的話題,然後愉快地用完了晚餐。期間,淩牧去了趟洗手間,我趁著這個空子將迷藥放入了他的白開水中。
之後淩牧打算將我送回小套房,這可不是我的計劃。
我問道,“淩牧,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淩牧好奇問道,“什麼日子?”
我低著頭,醞釀好情緒,然後以一種悲傷的語氣說道,“我很少提及我家人的事情,但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
我頓了頓,繼續道,“我小時候,父親和母親都很疼我,後來在我還沒來得及懂事的時候,我的父親就發生了意外去世了,我的母親在那之後很快就改嫁了,她把我丟在了福利院,定期地給我打錢,再也沒有回福利院來見過來我。我現在,已經記不清我父親和我母親的樣子了。”
整段話有虛有實,我早就已經忘記了我是不是真的有過一個疼愛我的父親。
“柏雪,你別難過,還有我在你身邊,我會對你好的。”
淩牧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我回握住他的手,“我一直以為至始至終都會是一個人麵對所有的難題,直到遇見你,淩牧,謝謝你。”
我靠在淩牧的肩上,仰著頭問道,“淩牧,你永遠都隻愛我一個人,好不好?”
“小傻瓜,我永遠都隻愛你一個人。”
淩牧笑著抵著我的額頭,我輕輕一仰,吻上淩牧的唇,淩牧柔柔地含著我的唇吮,吸。
就是這樣,隻愛我一個,永遠都隻愛我一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