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牧也笑著回應道，“小時候的事情，我還有點印象。子銘和柏雪一班，之前去柏雪班上我還碰到過他幾次，但最近卻沒怎麼看到他了。”
劉子銘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我沒有碰到難題不會主動找他，便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而俞紅姍聽到淩牧的話後笑意漸斂。
她解釋道，“子銘有事，這段時間沒法去學校。”
這話說的淡淡的，我和淩牧都不好再問什麼，氣氛一下子僵硬下來，好在俞紅姍身邊的年輕人剛剛離開去給她掛號，現在剛好回來了。
“師母，你看，我們的號挨在一塊兒，待會兒可以一起呢。”我將號碼牌展示在俞紅姍麵前。
這當然不會是碰巧挨在一塊兒的，是我讓醫生安排好的。
俞紅姍點點頭，“小飛，你在外麵等我。”
之後，我和俞紅姍、還有一些婦女一塊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在這之前就和我講過調養過程，就是在各種儀器上檢查檢查，檢測一下子.宮的情況。他已經幫我打點好了，不會暴露出我還懷著孕的事情。
“師母，喝點水吧。”
我從包中拿出保溫杯，倒了一杯水遞給俞紅姍，她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
我和俞紅姍正在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排隊等著一項檢查，這項檢查有點繁瑣，所以還得等一會兒。
俞紅姍看起來也很無聊，我便開始找些話題來聊，她時不時地回應窩，漸漸也被我帶動起來。
“我今年也快二十了。”
“和子銘同歲呢。”
“嗯，隻是我就不像子銘那樣，有您和教授這樣好的父母了。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母親很快就改嫁了，她唯一會做的就是寄錢給我，我一個人走到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很不容易的。”
俞紅姍點點頭，似乎對我有幾分同情，她伸手指了指走廊外，“淩牧是個不錯的孩子，他對你很好。”
我含笑，低著頭附和道，“對啊，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一個什麼都能包容我愛我的男人。”
曾經，我甚至以為這個男人就是你的老公，劉建樹。
“劉教授也對您很好啊，他是一個很優秀的老師，一直都對我們很負責。”
俞紅姍低頭不語，半晌才冷聲道，“二十幾年的夫妻，沒有什麼好與不好了。”
我跟俞紅姍兩個人一起做完各項檢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俞紅姍邀請我和淩牧一塊吃飯，我和淩牧也不好推卻，便坐上了她的專車。
到了飯店，我才知道俞紅姍還約了劉建樹一塊兒。
我暗暗打量劉建樹的表情，他在俞紅姍麵前不敢和我有眼神交接，我笑了笑，和淩牧一起入座。
飯店是那種風格簡樸卻又顯露出大氣的，我和淩牧坐在一邊，俞紅姍和劉建樹坐在一邊，飯桌上已經擺上了好幾道華麗麗的大菜。
“小牧，柏雪，別客氣，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塊兒吃個飯。”
劉建樹笑著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俞紅姍的碗裏，“你們今天怎麼遇上的？”
劉建樹問著俞紅姍，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到我身上，我往碗裏夾了一筷子菜，故意與他錯開。
“我陪柏雪去醫院做身體調養，她身子一直不大好。”淩牧隱晦地解釋了一下，劉建樹又問道，“柏雪她一直是班上安靜乖巧的女孩，平時我就看她瘦瘦的，要好好注意身體才是。”
我微微一笑，“謝謝教授關心。”
這種虛假的關心，還是留給俞紅姍吧。
“我和你師母一直想要個二胎，隻是你師母年輕的時候傷了身子，這兩年一直調養不好。”
劉建樹說著有又那個俞紅姍碗裏夾了一筷子菜，就像是一個模範丈夫，“紅珊啊，這是你最喜歡的紅燒豆腐，多吃點。”
俞紅姍淡淡地點點頭，然後夾了兩筷子就沒吃了，似乎對劉建樹的殷勤不太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