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山的憂慮(2 / 3)

再也沒有比這一群人更惡心的男人了。他們雖然隻是看她們,卻早已在心裏一千遍、一萬遍地將她們弓雖女幹了。淩波和柳絮兒好像已經適應了那樣的目光,蘇蒙則如坐針氈,她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起來接受這尷尬的禮遇。但她們的裝束使她們一出現街頭就如花團簇錦般光彩照人,又被二個男人帶領著,難怪那群人像蒼蠅一樣盯著她們了。

吃飯的當中有兩個像模像樣的年輕男人帶了兩個廄不像女孩又不像女人的雌性動物進來,那兩隻動物都穿著短得可怕的裙子,露著邪惡得嚇人的腳。一個頭發剪得短短的,有著人造的眉目;一個披散長發,牙齒凸出。

她們一進門就到處走動,眼睛滴溜溜地轉,鼻孔一張一禽,嘴巴不停地說,不說了便使勁地吃。她們說話的時候嘴唇蠕動極大,吃飯的時候整個麵部像在做體操,喝是在嘴裏還塞著滿滿的飯的時候,酒杯還沒有放下就張嘴剔牙,牙也沒剔完就張嘴大笑,露出一口咀嚼成碎泥的東西。再沒有比這兩個女人惡心的東西了,就連一忍再忍的大山,也被迫換了個坐姿。

剛剛吃晚飯,還沒容淩波吸一支煙,他就走出去。淩波和柳絮走在前麵,是不是的回頭等待著蘇蒙,又不做出等的樣子。

“我陪你們去嗎?”大山憂心忡忡的問。

“你找個地方玩吧!”想想,蘇蒙覺得太殘忍了,回絕了他。

“你們今晚趕得回去嗎?”

“是的!”

“這給地方這麼亂,我在五點鍾等你的電話。”

蘇蒙點點頭。

“那我們走!”淩波說。實際上已經走過了幾家大桑拿,他們早想進去看看,又因為大山在,終於不好意思說。這兩個人不過是分離一下午,卻好像生離死別似的,總也不肯說再見。她們已經向大山說了再見,他還提出送她們,她們並不要他送,隻要他閉上眼睛就行了。

“今晚能回來嗎?”大山又一次地問。

蘇蒙點點頭。

最後大山站在原地,目送她們遠去。他感覺像送她們上刑場。

蘇蒙也有類似感覺。她一步一回頭,每一回頭她都看見自己熟悉的那個寬肩膀,讓她心動神搖。那個肩磅有些微微鬆垮了;象是背了重東西。她還看到他的雙眼在關注她,隻是他的眼裏已沒了凝重的恨,除了滿滿的關懷,還是關懷。都很遠了,她依然看得到他的眼睛,記得住他的表情。她看見他一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先前的那種生死離別的感覺又出現了,她感到悲觀和絕望。這種情緒在少年時代緊緊纏繞著她,現在他再度闖到她的生活裏來,帶來了陽光,帶給她甜蜜的幸福,也使她越發感覺到備案和絕望的臨近,而她自己也無能為力。

蘇蒙低下頭去,邁著匆匆忙忙的步子向燈紅酒綠的地力走去。

這三個女孩子進入灑店便匆匆忙忙地向洗手間奔去,不管有沒有人,就把皮包擺在台麵上。拎出化妝袋開始熟練的塗抹。化妝袋裏有各式各樣的筆,光唇線筆就有幾種,各種有用無用的工具一樣也不欠缺。

洗手的阿姨有時候在,她們會丟給她一兩元的零鈔來滿足虛榮心,之後呢,她們就去找經理見工。通常的經驗是如果經理在的話,並且是個男經理,相對地會對她們有益。桑拿妹們工作久了,總會有一些刺頭兒冒出來,老板會急於將這些人炒掉,換新人代之,新人挺乖的,不乖時也該走了,如果經理不在,管事的一般會維護本公司小姐利益,馬馬虎虎將她們打發掉。

在一家人事製度健全的桑拿,得先問到人事部門,花十元錢買一張表格填寫履曆必須是假的,寫自己“輝煌”的曆史,在哪家桑拿做了多少次摩,哪家歌廳做了多久小姐,以證明自己已風塵味依舊,經驗之豐富。公司如果聘用自己將會大受其益,填完表格。她們連見總經理的機會也沒有,就被匆匆打發掉,人事部的工作人員,通常也是一本正經,一貧如洗的白領,會很客氣的對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