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搖頭切著手底下的牛排，餐刀切透牛肉依舊沒有停止，摩擦在陶瓷白的餐盤上發出磨耳的咯吱、咯吱地聲音。
美好的氣氛被破壞，項皓宸沉著臉轉頭劈問，“你做什麼？”
慕晴揚了揚手中的餐刀餐叉，無辜道：“切牛排啊。”
項皓宸嫌棄地冷了她一眼，慕芷薇拍拍他的大掌，側頭道：“小晴幫我叫杯咖啡可以嗎？”
她說著淺淺一笑，明媚動人，垂在餐桌下的手狠狠掐了慕晴細腰一把。
“嘶——”
慕晴身上一痛，手裏的紅酒杯好巧不巧地歪倒在慕芷薇高端定製的長裙上。
鮮紅的酒液傾灑在純白歐根紗裙擺上，轉瞬暈染一片汙漬。
“你個賤……”
慕芷薇吼到一半扭頭看見項皓宸投過來的視線，硬生生將賤人兩字憋回去，裙擺濕噠噠地滴著酒液，黏糊糊地粘在她的腿壁。
不遠處，餐廳另一頭的貴賓通道，隔著一層玻璃檔板，餐廳經理帶著一行人親自到門口迎接，高大矜貴地男人在眾人簇擁下走進來。
“厲少，您這邊請。”
餐廳經理恭敬地伸手彎腰，示意厲禹風到樓上貴賓間。
厲禹風站在樓梯口腳步不動，目光直直看向透明玻璃檔板另一頭靈動嬌俏的小女人。
慕晴手忙腳亂地從餐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湊過來要幫她擦裙擺上的酒液，嘴裏念念有詞，“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滑了。”
她低著頭的美眸裏閃過一抹狡黠，唇角緊抿著憋笑。
“滾開！”項皓宸扯住慕晴手腕將她拉到一邊，伸手攬過慕芷薇的肩膀。
慕芷薇捏著腿上被毀掉的裙擺，抬頭盈潤地眸子閃動水光，“皓宸。”
這條裙子可是項皓宸前不久專乘飛法國為她花高價請知名設計師私人訂製的，她喜歡的不得了。
“乖，等下回去我就派人去法國，定製一條比這個更貴更漂亮的裙子。”
項皓宸說完不忘狠狠瞪了慕晴一眼以示警告。
“你真好。”慕芷薇聽到項皓宸的話眼眉一彎，得意地瞥了一眼慕晴，靠進他的懷裏。
慕晴沒有錯過慕芷薇眼角的得意，心裏暗嗤一聲，慕芷薇接下來的台詞肯定是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錢，我更在乎的不是裙子而是你的心意。
果然，慕芷薇抱著項皓宸的窄細的腰身，“皓宸你的心意我懂的，不過不必再為我破費了，我在乎的不是那些衣服珠寶，我隻是可惜你的一片心意，你送我的東西，我沒有好好愛護……”
“切~”慕晴冷嗤一聲，實在受不了旁若無人的兩位，抑製住心底深處絲絲拉拉的滯疼，巧笑顏兮地睜著靈動的眸子看向二人，“姐，你未來妹夫的胸膛是不是特別結實？”
“啊？”慕芷薇愣怔一下，隨即臉色僵了下來，她身後的男人更是臉色驟變，“慕晴你別得寸進尺。”
“有嗎？”慕晴無辜地反問，“得寸進尺也要先得才有的進，項少覺得我掩護你跟我姐私會得到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