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點了點頭,“謝謝你替我找到住的地方。”
在異鄉,夏雲笙覺得和顧長風多說幾句話都覺得很溫暖。
她住進了這棟房子,她的房間在二樓與顧長風住對麵。
她推開窗子就能看到院子外麵的那條小河,對岸是一片草地,上麵有兩頭牛,還有幾條小狗在奔跑。
夏雲笙覺得這裏很好,這種環境就像是可以洗滌靈魂一樣。
她甚至不覺得無聊,因為對麵的同胞很喜歡拉著她出門。
帶她去拍一些很美的風景,告訴她一些關於奧地利戰事的事情。
夏雲笙在交談中知道了顧長風在國內一家報社工作,因為報道了一些隱晦的東西被開除了。
他說,這次出來他要拍一些更有意思的東西。
夏雲笙問他什麼是更有意義的東西,他隻是對夏雲笙笑笑,說總有一天她會知道。
本來就是出來洗滌心靈的,夏雲笙也不在意他說的是什麼。
畢竟兩人還不太熟悉,她也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興趣。
傍晚時,夏雲笙去買了厚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她想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等想離開了再換地方。
接下來的幾天,夏雲笙以為自己換了一個國度,她就能忘記那些痛苦的事。
忘記詛咒,忘記陸景言。
可是,她隻要一閉上眼睛,腦袋裏滿滿的都是陸景言的影子,她還擔心小澤西會不會冷著,會不會餓著。
擔心得她整夜整夜的無法入眠,白天精神一直萎靡,臉色蒼白得像個病人。
顧長風每次推開房門,看到她時,都是一臉的震驚。
他有時候氣不過,拉著她就往外麵的湖邊跑去,讓她呼吸新鮮的空氣。
“你是因為在家裏待不了才會出來,既然出來了就該放鬆心情,不要讓自己繃得太緊,那些壞的事情都忘了吧。”
“顧長風,為什麼我會覺得你說的這些話好像是在對你自己說?”夏雲笙推開他,自己坐到了草坪上。
她看著平靜的湖麵上,那一層導的水波蕩漾開,將藍天白色都倒映在了上麵。
在這麼美麗的地方,她竟然還是解不開心裏的那個結。
“嗬嗬,這些話對每個人都適合,對我也一樣,我勸你從陰影裏走出來,人活著不為別人,為的是自己,這輩子很短,別對自己太苛刻了,開心最重要。”
顧長風一邊擦拭著他的相機鏡頭,一邊很老成的對夏雲笙說話。
夏雲笙仰躺著,歪著頭看他。
顧長風是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人,與陸景言不一樣的是,他隨時臉上都保持著笑容,讓人一看就覺得很溫暖。
兩人相處下來,夏雲笙覺得他的脾氣也特別好,時不時還能給你講出一大堆的道理。
總之是一個很好的能讓人傾訴的朋友。
“阿笙,我覺得你心裏一定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是你的愛人吧,你想他就該回到他身邊。”自來熟的顧長風也望著湖麵,絲毫不覺得這個稱呼有越界的親昵感。
夏雲笙低眸笑了笑,“我的心事全都寫在臉上了嗎?還是說你不是個攝影師,你的職業該是看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