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縮緊了身子,抽回手時,血流到了手背上,滴到了地上。
她憤怒的看向王淑賢,咬緊牙關,從包裏掏出紙巾擦拭著手腕上的血。
“他就是為了你才會那麼做,現在,你必須給他打電話,要不然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王淑賢說話時,夏雲笙身後迅速站出來兩個高大的男人,像是堵住了她離開的路。
夏雲笙冷嗤了一聲,她根本就沒怕這些人,掏出手機就撥了個號碼。
“你個賤人,竟然敢報警!”
王淑賢聽到她撥了報警電話,趁她不注意一把將電話奪了過去,重重的扔到地上。
瞬間,夏雲笙的電話被摔得四分五裂,連躲在服裝廠大門後的人都被嚇得一頓。
“蘇夫人,你別欺人太甚。”夏雲笙沉聲道,委屈卻強迫自己要冷靜。
“我欺人,夏雲笙,你搞清楚,是因為你,陸景言都要把我們家搞得破產了,你還說我欺人?”王淑賢拿出電話,遞到她麵前,“快打,讓他停手,以後我們互不相幹。”
“不可能!”夏雲笙果斷拒絕。
“你不會是因為雪兒的原因才怨恨我們蘇家吧。”
“這和我沒有關係。”夏雲笙轉身朝廠門口的保安喊道,“王師傅,麻煩幫我報警,我被騷擾了。”
“哦,好好,我馬上打電話。”站在廠門口的保安師傅被喊到名字才回神,忙轉身進了保安室拿電話。
王淑賢卻還是不肯離開,她指著夏雲笙吼道,“姓夏的,你別忘記了,你兒子是我家雪兒救活的,你這麼會作惡,你就不怕報應到他身上?”
“蘇米雪是救了我兒子,但是,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我不欠她,她知道我並不欠她什麼!”
夏雲笙一聽到王淑賢提到小澤西頓時就激動了起來,一雙眸眼猩紅的狠狠的瞪著她。
“那是一條命,你說不欠就不欠了,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欠我女兒還不清的。”王淑賢冷冷的哼了一聲,竟有種得意的感覺。
夏雲笙咬緊牙,竟無話可說。
命,確實還不清啊。
不過,她卻覺得王淑賢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很滑稽,看似十分得體又高貴的一個女人,卻像潑婦一樣站在大馬路上罵街,她勾著唇角,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笑她自己,還是笑王淑賢,她的笑聲越來越大。
“你瘋了吧,笑什麼,瘋女人!”王淑賢滿臉嫌棄地瞪著她。
“夫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司機上前,湊到她耳邊,不算太小聲的提醒。
王淑賢往前麵的路口瞥了一眼,一咬牙,大聲說道,“夏雲笙,如果我們蘇家真倒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安寧,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後,她在司機的擁護下上了車。
車子開走後,夏雲笙的笑還沒有停。
最後,她笑得捂著肚子蹲到了地上。
她的笑聲已經像是被啞裂了一樣,啞得厲害,她將臉埋進了膝蓋中,幹燥的地麵上不停的被一點一點的淚水浸濕。
她胸口痛得厲害,痛得連呼吸都快要窒息了一樣。
王淑賢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耳畔掠過,她說她在作惡,說她會有報應,還會報應到她兒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