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給您一個麵子。”夏雲笙默了默，才慢條斯理開口。
於總監暗暗鬆了口氣，笑容重新回到臉上，“小夏，我相信世新跟華盛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成功！”
夏雲笙笑笑，看向許嬌嬌。
許嬌嬌麵帶淺笑，卻透著僵硬。
見麵結束，於總監忙著開會，先行離開，夏雲笙也跟著起身。
不過剛走兩步，就被許嬌嬌喚住。
“夏雲笙！”
夏雲笙頓步，挺直脊背背對著她，沒有轉身。
許嬌嬌拉開椅子慢步走到她身後，“看來你在巨遠也混得不怎麼樣嘛，居然落魄到背井離鄉去了T市的世新。”
巨新在服裝界雖然也小有名氣，但遠不及巨遠，而且又遠在T市，在她看來，夏雲笙這是落地鳳凰。
夏雲笙輕笑，忽地轉身過來，“要不是這次合作，我壓根不知道‘華盛’的存在。我本來奇怪，你怎麼還會混跡設計界，就真不怕黑曆史曝光，不過現在我明白了，除了這種地方，像巨遠那種，誰敢要你？”
她想不明白世新怎麼會跟這種小公司合作。
不過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
她諷刺人的樣子真的很討厭。
許嬌嬌甚至有了動手的衝動，當初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那麼狼狽地離開巨遠，她到現在都還清晰地記得那天的畫麵。
她就像一條喪家之犬。
想到這些，她就對夏雲笙恨之入骨。
“夏雲笙，你別太囂張！”她冷哼著，“你還真以為你自己很有本事？你不過就是一個臭不要臉的小三！”
“許嬌嬌。”夏雲笙沉了眸子，“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怎麼，被人戳到痛點，改人身攻擊了？”
許嬌嬌冷笑，“對你我還用得著大動幹戈？”她說著，將手機在她麵前晃了晃，“你跟陸景言，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屏幕上，陸景言一手拉著她，一手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扶上車。
夏雲笙蹙眉。
她記得很清楚，那是被陸景言強行拽上車的畫麵，可是被人這般拍到，卻變得曖昧無比。
“造謠可是犯法的。”夏雲笙提醒她。
許嬌嬌垂下眸子抿嘴輕笑，“你放心，我不會蠢到讓你抓到把柄。我隻不過是想告訴你一些事實，沒有陸景言，你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你以為你一個才畢業的設計師，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接觸到當時和現在的資源？當初你剛進巨遠，就被定為項目負責人，都是陸景言的指示，要不是她，你算什麼東西？
說得不好聽，你那些設計創意，早八百年就有人做過了，你不就是打著擦邊球，才避開了抄襲兩個字？你自己什麼水平，心裏就真沒點B數麼？”
她一口氣說完，夏雲笙心裏一陣五味雜陳。
所以從一開始，她一直那麼順利，都是因為陸景言嗎？
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變得可笑。
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認真付出，在別人看來，都是依附男人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