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隔著衣物感受著男人的體溫,輕微的心跳撞擊著她的身體,她一陣意亂情迷。
手不受控製地拉開男人的睡袍帶子。
男人動作一頓,握住她的肩膀推開她,身體不動聲色向後退了一步。
“以後不要隨便抱閃電,獒犬性烈凶厲,萬一傷到了麻煩。”明明是關心的話,卻不帶一絲溫度。
“你是擔心我的,對嗎?”
林子嵐頹然地垂下雙手,看著他的眼睛。
陸景言沒有回答。
林子嵐也怕聽到他的回答,她怕他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會變成利刃,將她的心髒紮得千瘡百孔。
可她又那麼不甘,驕傲如她,比起他的冷漠疏離,她更不能接受這樣的糊糊塗塗,不明不白。
“是不是有天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會跟我離婚?”她的聲音有些艱難,可是越害怕,她就越想要一個真相。
“從我答應結婚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明白,除了合作,我給不了你更多。”
陸景言沒有直接回答,卻比直接更傷人。
“可是明明可以。”林子嵐忍不住委屈,“隻要你給我機會,我相信我們——”
“如果你覺得委屈,現在也可以離開。”陸景言甚至不願意聽她把話說完,絕情地不留一絲情麵。
林子嵐如被重擊,身子輕晃得朝後退了一步,聲音不覺帶了幾分顫抖,“你……說什麼?”
“你可以對外宣布,是我的原因。”陸景言淡淡地道。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林子嵐。
她呆呆地站在浴室裏,身上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地上的睡袍堆成一團,所有的畫麵堆在一起,她看起來就像一個棄婦,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聽到陸景言開門的聲音,她觸電一般驚醒,衝出浴室。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次日清晨。
夏雲笙被動靜吵醒,她在走廊長椅坐了一夜,整個腦子像被鈍器錘過,又沉又痛。
她看看周圍,另外幾個病人的家屬圍各自圍在窗戶前探視情況,無不一副擔心的模樣。
她從椅子上起來,昨夜幾乎保持一個動作,這會兒渾身腰酸背痛,她扭著五官努力伸了個懶腰緩解了一下,才走到玻璃窗前。
爸爸還是老樣子,隻有那條曲線提醒著她,他還活著。
“您好,請問是夏雲笙小姐嗎?”
陌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扭頭,穿著工作服的外賣小哥看著她。
“我是,有事嗎?”她蹙眉反問。
“這是您的外賣。”小哥把東西遞給她。
“不好意思,我沒有點外賣。”夏雲笙不解,也沒伸手。
小哥卻不再多言,將東西塞她手裏便轉身離開。
夏雲笙哎了兩聲,人已經消失無影,那速度快得像是生怕她把東西退給他一樣。
看著手裏的袋子,有名的徐記,夏雲笙越加疑惑。
正這時,向含玉忽然噔噔噔走了過來。
視線掃過夏雲笙手裏的東西,忍不住冷嗤,“你爸爸現在生死未卜,你竟然還吃得下?有吃徐記的錢,不知道省下來給爸爸治療?自私自利,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