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的作品在所有的展品裏麵猶為顯眼,也引起微微的騷動。
純黑色的色調,天鵝一般的姿態,高貴優雅,神秘嫵媚。
還從來沒有人用過這個顏色。
她從容淡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黑天鵝,一生隻有一個伴侶,一生隻愛一個人……一生一世,矢誌不渝……這是‘純粹的愛’最好的解釋……”
那天看到桔梗花,突然有了靈感,後來又大膽采用黑色,將桔梗花的寓意與黑天鵝寓意融在一起。
陸景言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緊緊地盯著她,她卻視她無物一般,從頭到尾沒有再看他一眼。
男人的眸底不自主地聚起兩團小火,在明亮的光線下,若隱若現。
展會結束,夏雲笙回到辦公室,剛進門,便感到身後有人靠近。
下意識停步轉頭,陸景言站在門口,周身俱冷。
“工作時間,我很忙,陸總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請你離開。”
她邊說邊踩著高跟鞋回到位置坐下,連頭也不抬。
夏雲笙冷漠疏離的態度,直接將陸景言眼底克製了半天的火苗點得更旺。
他沉著臉,邁腿進來,轉身關門上鎖。
夏雲笙驀然抬頭,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你幹什麼?”
她出聲質問,眼裏盡是不耐。
問話間,男人像風一樣刮到她麵前,雙手猛地撐到她座椅的兩側。
他躬著身子,將人完全地禁錮在身前狹小的空間裏。
“把我拉進黑名單,拒接電話,夏雲笙,你膽兒肥了,嗯?”
平靜得音色貫穿耳膜,他迫人的氣息壓迫在周圍,整個人像是從冰窖裏麵出來一樣,冷得周圍的暖氣都被凍結成冰。
他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敢拉黑他,還三番五次視他的電話為無物,辦公室的不接,蕭振禹的也不接。
要不是這幾天他走不開,他早就來將她就地正法。
夏雲笙知道,他是怒極才會被極寒覆蓋怒火。
可是他憑什麼質問她?
那天跟林子嵐離開後,她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她還記得那天他是如何的冷淡,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在意什麼,可她就是做不到心平氣和地麵對他。
隻要一想到他跟林子嵐,還有他們的孩子,她就從內到外都抗拒著,煩躁著。
她努力壓下心頭的不適,別開臉,“我隻是想平靜的生活。”
哈?
陸景言像聽到笑話一般,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招惹了我,利用完了才跟我說想平靜?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他頓了一下,語氣越發冷冽堅定,“你手上的項目結束就回安城,這是最後的期限!”
夏雲笙瞳孔猛然收縮,“不可能!”她一口拒絕,“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會再回安城!不會!”
她眼裏湧著憤怒,透著堅決。
他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以為自己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明明自己已經有妻子孩子,還是這般不計後果,還要來糾纏她?
他把她當成什麼?
金絲雀?寵物?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