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瞟了一眼房內,小聲地問,“那裏麵的花草呢?”
“回頭一起拖出去扔掉。”季文君不以為意。
另一邊,夏雲笙這半個月幾乎隔三岔五往傅家跑,今天跟林子嵐約好了時間,過來對婚紗進行最後的調整,誰知林子嵐臨時有事,讓她先在靜園等她。
夏雲笙覺得有些無聊,來到園子裏透氣。
園子裏的花草各自蓬勃芳香,尤其是經過幾天的細雨滋潤,看起來更加鮮豔欲滴。
陶醉地吸了口氣,忽然聽見隱隱的動靜,那聲音來自花房的方向。
夏雲笙已經很久沒有去過花房了。
那聲音似乎越來越大,像是東西碎裂一般刺耳。
她皺了皺眉,從靜園出來,狐疑地走了過去。
遠遠的,她看到有人係著繩子,爬在屋頂上,正在卸著什麼,忽然一塊玻璃“哐當”落下,砸在下麵的花盆上。
夏雲笙頭皮一緊,連忙衝了過去。
“你們在幹什麼?”她朝著那些人大喊。
“小姐,這裏很危險,請你馬上離開。”花房門口,一個戴著安全帽的人馬上過來將她攔住。
說話間,花房裏麵又是一聲巨響,放滿花盆的花架“乒”一聲倒下來。
“住手,你們快給我住手!”她連聲製止,她不心疼這花房怎樣,她心疼那些花,每一盆都是她精心培植的。
攔著她的人不為所動,她急得上火,“你們是什麼人?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
“報警?傅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指劃了?”張揚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
夏雲笙扭頭,季文群抱著雙臂站在四五米開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季文君,你在這裏幹什麼?”她凝眉疑問,似想到什麼,瞟了一眼花房,眉心更緊,“是你?”
季文君挑眉,走到她麵前,以高出半個頭的身高俯視她,“是啊,是我讓他們拆的。”
“你憑什麼這麼做?”夏雲笙質問。
“就憑我是傅家孫少奶奶。”季文君一臉得意,看到夏雲笙不解的樣子,她抬手撩了下頭發,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我跟思銘半個月前就已經領證了,現在我們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
想到那天,季文君現在都還有些難掩激動。
大清早她還在睡夢中,就被傅思銘的電話吵醒,原本還有些生氣,直到傅思銘把她帶到民政局,在工作人員的見證下,拍照簽字宣誓,最後遞過來兩個紅本本,她才如夢初醒。
那一天,他們是民政局第一對領證的夫妻,也是那一天,她正式成為傅思銘的妻子。
季文君簡直欣喜若狂。
又是領證。
夏雲笙微怔,算算時間,陸景言跟林子嵐也是半個月前。
還在驚愕中,季文君又繼續開口,“而且不僅如此,下個月十六號,我跟傅思銘會舉行婚禮。對了,聽說你親自給林子嵐設計婚紗,還是她的伴娘?哈……我真是佩服你,都這樣了,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傅家,還想出席婚禮。”
隻要一想到婚紗的事,她心裏那口氣就半天咽不下去。
“我對你們的事沒有興趣,現在請你馬上讓他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