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回答，陸景言似乎並不意外，倒是一旁的鬱辰有些玩味。
吳主管還未接話，許嬌嬌迫不及待道：“吳主管，我昨天一早就交了，你可以看時間。夏雲笙這幾天忙著約會，昨天下午才在那趕稿子。大家有目共睹。
所以我建議馬上取消她的參秀之格。這種抄襲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名設計師，更不配留在巨遠這種以人才至上的地方。”
她激憤的語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讓吳主管臉色更加難看。
這才接手新人組三天，就當著兩大BOSS的麵鬧出這種醜事，心裏雖然極是憤怒，卻不得不耐著性子。
“夏雲笙。”吳主管盡力保持聲色平穩，心裏卻已經偏向許嬌嬌。
“你的確是最後一個交稿的，不過，公司向來愛惜人才。你們都還年輕，受不住壓力很正常，但，要誠實。這份設計稿到底怎麼回事？”
音落，所有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掃向夏雲笙。
那些目光裏，有幸災樂禍、有質疑、有篤定、也有漠不關心。
“吳主管，交稿時間也許的確能說明一些問題，但卻不能讓人信服。
麵對眾人各異的神情，夏雲笙迎著許嬌嬌的眸子，揚著唇角，不急不慢地開口。
我不想解釋什麼，不過大家可以看看我的稿子，我個人有一個習慣，就是每一幅最終定稿的作品，都會有我的名字最後一個字的開頭字母‘S’字樣藏在作品裏麵。”
她說著，抬手指向屏幕，又道，“大家請看，在左下側的第二個直角的地方。”
大家狐疑地看過去，發現那裏的確有一個變形的“S”，如果不仔細看，很難被人發現。
吳主管也看到了，她馬上調了畫麵，許嬌嬌的作品又重新出現在眼前，眾人齊齊望向同一個位置，那裏空白一片。
一時間，大家的神情有了細微的變化，視線在許嬌嬌和夏雲笙這宰流轉，想要看看是誰說了謊。
連陸景言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一旁的鬱辰更是興趣高漲。
許嬌嬌麵不改色，冷嗤一聲，“把別人的東西偷了，再加一個自己的名字，就成了自己的了？夏雲笙，你在說笑話？”
她這麼一說，剛剛還有些動搖的群眾，質疑夏雲笙的眼神又堅定起來。
夏雲笙垂眸笑了一下，一副無奈的模樣，看在其她人眼裏，頗有些無力申辯的意味。
陸景言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他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在小腹處，神情慵懶又莫測。
到這個時候，夏雲笙已經不像初時那麼緊張，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視線環顧了一眼四周，神色從容，語氣不卑不亢，“其實大部分從事設計行業的人都有個習慣，除了確定沒用不需要的手稿，其他的都會整理保存，直到完全定稿，相信大家應該不會奇怪。”
音落，有人開始點頭，她說得沒錯，包括在座的許多人，都有這個習慣。
一是為了保留靈感，二是為了更好修改，而最重要的一點，恐怕也是有防抄襲的原因。
比起其她人的認同，許嬌嬌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在白晝與明亮的燈光下，尤其明顯。
夏雲笙瞟了她一眼，將麵前的文件夾往前推了推，繼續說道，“這是我所有的手稿，我一共畫了28張，每一張背麵都有編號，大家可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