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唔唔”悶哼搖頭,雙腳想要抓緊地麵,撐在地上摩擦著,但根本無濟於事。
她很快被帶到了傅思銘的臥房外,在丁樹的示意下,保鏢把她扔進房間關上門。
女人一顆心狂亂直跳,似隨時會迸出胸腔,尤其是看到趴在床上的男人時,她強撐著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卻被丁樹直接擋住去路,連門都沒有碰到。
她撞到丁樹的身體,因為慣性又回彈著重重地跌回到地上。
“夏青青!”傅思銘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夏青青身子當即僵得直直的,不敢轉身也不敢轉頭。
“滾過來!”男人忽然加重音量怒吼,夏青青身子一顫。
身後似有熊熊火牆湧來,將她渾身都烤焦一般,她甚至聽到了空氣燃燒的滋滋聲。
她擠著五官顫抖著一點點在地上轉過身,不經意對上傅思銘的陰鷙的眸子,嚇得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連忙“乒乒乒”磕頭求饒。
“姐夫、姐夫,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夏青青剛從醫院出來,還沒來得及回家,就被人半路截住。
她以為遇到了打劫,上車看到丁樹後,她就明白了,直到被帶到這裏。
“姐夫,姐夫,不要打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放心,我,我以後再也不煩你,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讓她恐懼得不停地求饒。
麵前這個男人就是個惡魔,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昨晚最後如果不是丁樹怕事情鬧大,極力勸下傅思銘,她恐怕早就橫屍餐廳了。
傅思銘看著她慘不忍睹的一張臉就憎厭不已,要不是現在行動不便,他簡直恨不得直接把她的皮扒下來。
“夏青青,我問你,昨天晚上你怎麼會在那裏?”
昨晚怒火攻心,他根本沒時間多想,接著又出了視頻一事,他更是來不及思考應對,就被老爺子家法伺候。
方才趴在床上想了許久,他終於摸著頭緒,才讓丁樹把她抓來。
她是整件事情唯一的缺口。
夏青青身子一抖,哪裏還敢隱瞞。
“是姐姐,是她約我去的。”
“夏雲笙?”
“是,是她。”夏青青連連點頭,“昨天下午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談,我也沒有多想,所以就去了。”
她原本以為夏雲笙是為了晚會那天錄音的事要跟她攤牌,哪想到她居然會搞這麼大,差點把她命都搭進去。
想到這裏,夏青青恨得抓著雙腿的手都快掐進皮肉裏去。
“那錄音筆又是怎麼回事?”傅思銘的聲音猛地又從頭頂砸下來。
夏青青頭皮一緊,垂著的眸子裏眼珠滴溜轉動,忙道,“姐姐……姐姐她,她曾經抱怨說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但,但你們是指腹為婚,她沒有辦法。
我看她對你這麼薄情虛偽,就故意錄音去刺激她,我本來想,以她的性子,她肯定會找你大鬧,但又沒有證據,你正好可以借機抓到她的真實目的。
誰知道錄音筆不小心丟了,還被她撿到,我更沒想到她會用這個做把柄來這麼對付你,如果我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話,我怎麼都不會這麼做的。”
夏青青盡量將禍水東引,把鍋往夏雲笙身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