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一臉憤慨,眼底卻閃著恐懼。
尤其是傅思銘掃射過來的目光,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傅思銘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因憤怒而收緊的拳頭忽然狠狠地揮到她的臉上。
噗——
夏青青臉一否,雙唇微張,一口血牽著粘絲掉到地麵沁進地毯。
“夏青青,你他媽找死!”傅思銘雙眼怒火直迸。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姐夫,你相信我,是她,是夏雲笙汙蔑我的,我那麼愛你,我怎麼會那麼做?”夏青青痛得眼淚直飆,卻仍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極力解釋。
夏雲笙冷笑著看著她,“夏青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晚會那天晚上你是怎麼設計我給我下藥,想把我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然後慫恿傅思銘對我捉奸在床。
不僅如此,事後,你還故意通知記者去堵門,可惜,你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夏雲笙,你、你少血口噴人!”夏青青已經臉色發青,顫抖的聲音怎麼都穩不住,“那天我沒有給你喝任何東西,你憑什麼說我給你下藥?”
夏雲笙笑眯眯的看著她,明明很平和的笑容,卻讓人莫名悚然。
她垂眸把玩著手指,慢條斯理開口,“夏青青,誰說下藥就一定要喝東西?
那天晚上你來找我故意透露你跟傅思銘的奸情,當時你抓著我的胳膊,我猜正是那時,你把春.藥粉末抹到了我身上。
那種藥隻有醫學專業的人才能聞出來,平常人聞著就是一種普通的花香。
而你是醫學護理出身,曾經在菲瑪醫院從事護士工作,想要接觸或者搞到那種藥,不是難事。”
想到謝帥那天不經意的話,夏雲笙才得以找到突破口。
“你這是含血噴人!”夏青青氣急敗壞,“如果真是我做的,為什麼你隻有你會中,我卻沒有?嗬,夏雲笙,你冤枉人的手段也太低級了!”
夏雲笙輕笑一聲,讓她死個明白,“是啊,我也奇怪,但後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你來找我的時候,會戴著手套。
原本我以為你隻是為了搭配你的禮服,但事實上你是為了避免那種藥沾到自己身上,你的手套裏麵,有一層薄薄的隔層,可以將你的皮膚和沾藥的布料隔開。”
一旦找到缺口,所有的事情就像多米諾骨牌,一環接著一環嘩嘩倒下。
夏青青抽抽嘴角,眉心跳動著,“夏雲笙,這些不過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你!”
“誰信不信,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夏雲笙不以為意,隻是轉眸看向傅思銘,“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問吧。”
傅思銘渾身著火一般呼呼燃燒,他盯著夏青青的臉,如同一頭嗜血的猛獸,像要隨時把她扒皮拆骨。
夏青青撞上他駭人的眼神,恐懼頓時蔓至四肢百骸,雙腿發軟。
“姐夫,你、你聽我解釋,不是我,一切都是她,是夏雲笙誣蔑我的,我——啊——”
她話沒說完,傅思銘“啪啪”兩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她左右歪了下腦袋,頭發散在臉頰兩邊,淩亂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