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爺才不玩那種沒營養的遊戲,”跡部有些惱怒地回應,“你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愛好或者特長麼?”

純夏掐指一算,似乎自己還真沒什麼特別的特長。她突然想到在幸村家,曾經跟著他一起去學過幾節課網球,回到美國之後也偶爾打一打。

“網球?!”她偏了偏頭,剛說出口就看到跡部猝然亮起的眼眸。

跡部撫了撫淚痣:“我們來比網球,啊恩。”

“我網球水平一般。”純夏抿了抿嘴。

“本大爺不管,去網球場。”跡部還對剛才輸給女生的事情耿耿於懷。好不容易找到了兩人共同會的東西,又怎麼能輕易放過?

然後在偌大的網球場上,純夏被跡部削了個六比零。

跡部臉上盡是得意之色,身為贏家,終於可以說出自己的必殺話語:“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之下吧。”

他打了個響指,張揚地笑著。

純夏仰頭望著眼前這個耀眼的小少年,不得不承認,跡部的網球和射擊的確很厲害。

然而除非她眼瞎了才會沉醉在你這種不憐惜嬌花的人之下!

這大概就是一段歡喜冤家的緣分吧。

後來聽母親說,其實當年在大學時期,她和跡部的媽媽做過一個約定。

“這年頭也有這種荒唐的東西!?拉郎配我可不幹。”大概是接觸了跡部之後,她雖然覺得他很厲害,但是崇拜或者愛慕之情,早就在他說出那些羞恥話語,以及華麗響指之下消失殆盡了。

純夏後來回憶,大概也是因為結識了跡部,讓她對這類似的富家小少爺全然無感。

她深深感覺她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先聽媽媽說完啊,”純夏媽媽笑著說,“當初我們的約定是,你砂和阿姨生一個女兒,我生一個兒子,然後結娃娃親。”

其實純夏母親和跡部母親想的很簡單。如果兩個孩子能夠看對眼,自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如果沒有,那就當做一個玩笑話。

華族早亡了,父母包辦婚姻的時代早已過去。雖然門當戶對的人更容易入眼,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做“高貴不在血脈,而在心中”。

思緒回到了現在。

純夏看著一臉得意的跡部,突然勾起一抹笑容:“嗬嗬,按道理說,你才該是我的未婚妻吧?”

“你……”跡部顯然沒想到此時的純夏已經知道兩人母親之間那個玩笑話,一時鯁住了。

純夏好笑地看向他,接著說:“而且,如果我們真的有什麼,按照你的個性,還能平靜地一起吃飯?”

“嗯哼,為什麼不可以?本大爺可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跡部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挑了挑眉,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還算有自己的思考,本大爺不是幼女控。”

“我都快成年了好麼!”純夏出離憤怒了,“愛她就要愛她的全部,你果然對我不是真愛。”

“本大爺對你是真愛,那你就遇不到赤司了。”跡部肆意地大笑了出來。

純夏覺得,可以不顧場合的大笑出聲,其實也是一個很厲害的技能,可以讓方圓數尺內人群無言以對。

很好,這很跡部。

她就靜靜地看著他裝逼。

換做是別人,麵對眾人不解和奇怪的目光,早就鑽地縫了。

然而跡部景吾是何許人?玫瑰花瓣是用來下雨的,修長手指是用來打響指的,校服外套是用來拋上天的,眼角淚痣是用來迷死人的,大笑聲是用來蠱惑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