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樣作死第一式(1 / 3)

作為惡毒男配又或是劇毒反派來講,g是專業的。

他現在的身份是紀家家主的唯一嫡子,紀堡淩。六歲的小屁孩衣著華冠,眼裏的高傲譏諷叫人覺得他白嫩的麵容無端醜陋。

而他不遠處正被他指示奴仆毒打的便是這一界的氣運之子,未來如日中天站在此屆頂端的人,俗稱男主。

紀臨城,其父不詳,其母在四年前帶著四歲的他嫁給紀家二爺。說是嫁,但紀家家大業大,二爺又是紀家主胞弟,而紀臨城和他母親兩人身份來曆皆不明,又都是一副蒼白病弱的樣子。

雖是續弦,但在紀家人眼裏根本當不得回事。

半年前,其母重病,連帶著紀二爺也染上了怪病。

紀家主請了名醫瞧不出所以然,又請了帝都的修士,依舊沒有辦法。

不到一個月,兩個人雙雙暴斃。

紀臨城現在在紀家,帶著不詳與厭惡排擠,可不就是任由紀堡淩蹉跎揉捏。

紀家是傳承之家,上頭出過修士無數,其華貴風光不言而喻,又替帝都皇家守著淮安南邊的一處礦產,在淮安這片地界完完全全一般世家不敢招惹的龐然大物。

紀堡淩眯了眯眼,看著那縮成一團抱著頭被一群成年人拳打腳踢的紀臨城。

轉身一腳踢在身邊的仆從身上,“要死了你,撐傘不會撐嗎?”

紀堡淩是紀家主唯一的嫡子,從小千嬌百寵,養成他暴戾任性妄為的性子,這般打罵對身邊的仆從來說已是尋常。

撐傘的不敢抬頭看,立馬低頭小心翼翼的開口,“是是是,奴才錯了,奴才好好撐著。”

五月的天,這會才上午,哪有多烈的太陽,但是紀堡淩從小驕橫野蠻,哪有說理的可能,隻能認錯,不然被毒打的就是他。

紀堡淩冷哼了一聲,從台階上往下走,那仆從趕緊跟上抬著傘,仔仔細細眼神不敢在分出去看旁的地方,就怕紀堡淩又被太陽晃到發作。

那邊圍著紀臨城毒打的幾個家丁見紀堡淩冷著一張臉過來擺擺手都紛紛停下站在一邊,圍著那縮成一團躺在地上的瘦弱人形給紀堡淩彎腰行禮,“少爺。”

紀堡淩不看他們,一腳往地上蜷縮著的人影踢去。

紀臨城一直用手緊緊的抱著頭,現在看不清麵容,整個人身上都很髒,露出來的皮膚有青黑的也有直接破皮出血的。

紀堡淩畢竟才六歲,用了力也沒那些成年家丁來得重,一腳踢上去地上的人影一動不動。

紀堡淩站著居高臨下口吻鄙夷,“就你這個不知道哪裏滾出來的野種,也想修仙?”

野種兩個字,小孩子還帶著軟糯的嗓音口齒清晰的重重咬出,就連周圍站著的幾個家丁都覺得背後有些涼。

可是紀堡淩這樣的身份和背後紀家主對他的寵愛,他便是真的下令把紀臨城活活打死他們也得照做。

沒有回應,紀臨城依舊抱著頭蜷縮著身子,這樣的毒打他這半年來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

腦海裏全是血腥殘暴,但是身體畢竟太小也太弱,幾乎疼到麻木,他隻是閉著眼睛,滿世界血腥的紅中一遍一遍默念紀堡淩的名字。

紀堡淩啐了他一口,一口唾沫落在紀臨城的身上,不解氣又踢了幾腳,這才站直身子有些喘著氣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吩咐兩個家丁,“把這野種給爺綁起來關著,明天要是讓爺看見他爺讓父親殺了你們全家。”

尋常人家裏六歲的孩童,說出殺你全家這樣的話大人可能隻當是玩笑教訓兩句不要胡說,但是從紀堡淩口中說出,那是真正帶著涼意與惡毒的。

圍著的幾個家丁立馬點頭齊聲應,“是。”

幾個人就著就拿了粗重的繩索來,提起蜷縮成一團身子因為疼痛顫抖的少年緊緊捆住。

而紀堡淩早已在隨從的伺候下大搖大擺的離開。

明日是帝都元極門來淮安收有靈根孩子的日子。紀堡淩作為紀家少爺,又有紀家和皇家的關係,隻要有靈根,哪怕是最差的五靈根,被收走就是板上定釘的事。隻是他見不得紀臨城,便要讓紀臨城明日連出現測靈根的機會都沒有。

被關進髒亂黑暗的廢棄房間,提著他的兩個家丁倒也沒有再為難,實在是紀堡淩每次折騰紀臨城幾乎都要丟掉半條命,縱使覺得他身份尷尬又不詳,尋常人心哪裏還說得出什麼惡毒的話,左右也不過是才八歲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