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結尾
“轟”的一聲，氣浪疊開。二人都連退幾步，粗中細穩住身形，目中猶如火燒，以刀指他道：“老子今日非滅了你！”疾步猛攻，出刀如電。隻見半空裏紅光暴閃，粗中細已劈出十幾刀，直擊要害。
身半尺如臨狂風暴雨，慌忙招架，隻覺力不從心。
粗中細求勝心切，火雲刀單刀直入，直刺身半尺小腹。身半尺一劍斜掃，格住刀勢。粗中細“呀”地一聲，暗運“火勁”，不想被刀身吸去。刀身火紅，如在燃燒。忽聽“哧”地一聲，一道迅猛的火光射出，直逼身半尺。粗中細高興得拍手大叫，火雲刀望空狂舞，“火勁”注入刀身，一道道火光噴射而出，眨眼織成一張“火網”將身半尺死死罩住。
“火網”越織越密，身半尺禦劍左右閃避，身上數處被燒傷。粗中細看得哈哈大笑，身半尺猝然大怒，狂吼一聲，手中短劍犀利暴閃，破開重重刀網，狂嘯升天。粗中細大叫“哪裏逃”，提刀追去，在半空裏撕殺起來。此番粗中細無意中悟透火雲刀的奧秘，“玄火術”借刀發力，威力倍增。粗中細甩手一刀，火光激射。身半尺身子猛縮，回手一劍，劍光慘白，犀利如電。半空裏氣浪翻騰，鬥得日月無光。侏儒兵狂退數裏，冠若飛下令中軍縮回城中。兩軍停下大戰，目光全部聚在粗、身二人身上。冠若飛傲立城頭，手提張陵劍，劍尖的鮮血涔涔而下，望著城下的屍山血海，忽道：“書生，玄火好像神通大進了，”石書生道：“玄火此番‘人刀合一’，神通終於登堂入室，將來無可限量。”
浮雲慘白，烈日無光。粗中細殺紅了眼，火雲刀如在滴血，紅得駭人。身半尺使出渾身解數，全力招架。粗中細欺身上前，揮刀斬他左肩。身半尺手中短劍中宮直進，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粗中細始料未及，回刀格開，火雲刀驀地一旋，又一刀劈其頭頂。身半尺隻見頭頂的刀鋒如一刀血絲，忽然有種被一分為二的感覺，手上一慌，已然不及。
電光火石之間，忽見一道白光射中刀身，刀鋒一偏，削下半截左肩。身半尺竟然不倒，眼睛茫然地望著四方。粗中細又一刀削去，又一道白光射中刀身，粗中細身子一震，大力加身，險些跌倒。
人影一晃，千羽已到跟前，身半尺跪身道：“屬下無能！罪該萬死！”“退下。”身半尺提劍退下去，千羽望著城頭上的冠若飛，揚聲道：“冠將軍，老夫念及蒼生，本不想多造殺孽。誰知道你不識時務，好勇鬥狠。明日老夫要血洗京城，雞犬不留！”魔音入耳，聽得城頭上的士兵心裏發毛。粗中細以刀指他，大叫道：“老匹夫！就怕你不來！到時叫你死無全屍！”千羽笑道：“好的很！”說罷身子隱去。粗中細縱上城頭，見冠若飛憂心重重的，說道：“怕他個鳥！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冠若飛道：“我擔心的是京城裏的百姓，他們毫無反手之力。侏儒兵一旦攻進城中，他們就……”竟不敢再說下去。石書生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好好謀劃一下，或許能想出什麼妙計。”
三人回到房中，石書生道：“今日僥幸擊敗侏儒兵，實是在侏儒兵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贏了的。明日千羽必定傾巢而出，到時再想奇襲，恐怕就難了。”粗中細道：“那也挫了侏儒兵的銳氣。要不是千羽出手，身半尺已成我刀下之鬼。”冠若飛道：“玄火，你此次閃亮出擊，威懾敵膽，又擊敗敵軍主將，功勞不小。待戰後我一定稟明皇上，必然重重有賞。”粗中細推他一把，道：“去你的！京城明天都不知保不保得住，你還有心思討賞。”
冠若飛劍眉深鎖，道：“千羽明日大軍壓境，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啦。”石書生憂心道：“漁叉兵到現在還未出現，真不知千羽在搗什麼鬼？”粗中細道：“管他呢？熬土，你不是說過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老子豁出去了，明天真倒在戰場上也不算孬種，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冠若飛被他豪氣感染，道：“好！今晚與諸位將士痛飲一番，明日決死一戰！”過了一會，冠若飛點齊所有將士，從城裏運來幾百壇竹葉青，每人倒了一碗。冠若飛端起酒碗，朗聲道：“將士們！明日漁族會全麵攻城，今晚就讓我們幹上一碗，明日決死一戰！”粗中細道：“幹了這碗之後，我們的腦袋就不是在脖子上，而是係在褲腰帶上，我們隨時都要作好陣亡的準備。就算隻剩下一兵一卒，我們也決不屈服！要讓後人都記住我們是一群寧斷勿曲的勇士！”
“寧斷勿曲！勢死報國！”每個士兵臉上都現出視死如歸的氣魄。粗中細高舉酒碗，道：“為了明日血戰到底，幹他娘的！”引頸灌入，每人都是一引而盡。大軍撤回後，三人複登上城頭，冠若飛望著天邊孤星，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好詩！”粗中細猛灌幾碗，道：“管他成敗如何，明日先殺個痛快再說。”石書生歎道：“但願中軍能扭轉乾坤。”
粗中細趁一杯酒下肚，道：“熬土，你說趙丫頭在城裏，知道你在這兒，怎麼也不來看看你？”石書生道：“趙姑娘聰明伶俐，肯定是怕過來讓主人分心。”粗中細望望他身後，笑道：“現在你要開始分心了？”石書生回頭一望，見是青襲人緩緩走上來，臉上一紅，問道：“襲人，你上來做什麼？”青襲人小聲道：“我，我來看看你。還有，我明提想和你們一起殺敵。”粗中細拍手道：“好呀，我們又多了位女英雄。”冠若飛道：“青姑娘，戰場上太過血腥，我看你還是躲在城中的好。”石書生連忙點點頭，青襲人掃了他一眼，微有怨意，又一人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