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揚,男,21歲,贛西理工大學的一個大三學生。
一副人模狗樣,時常嘴裏叼著一根煙,套著一身小馬甲穿梭在贛西這個城市的每個街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找尋獵物,作為一個專業的撿屍族,我已經修煉出專業的嗅覺和靈敏度,每個可能在紅燈區出現的獵物都會無一例外的進入我的視線。
相較於其他三個室友蹲在寢室的怪癖,我顯得開放許多,我每天晚上都會出去,基本上都是夜不歸宿,即使是某一天回來了,那也是鼻青臉腫的回來,如果是鼻青臉腫地回來,另外三個室友都會在內心腹誹,肯定是遇到硬茬了。
我這樣一個放蕩不羈的家夥,身材板看起來卻是出乎意料地結實,按照俗話說,每天泡一泡,活到九十九。
如果你要問我,有哪一次的撿屍經曆是讓我最難以忘懷的,恐怕我會給你翻出來舊曆,並且會兩腿打顫地跟你說,那個姑奶奶,肯定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記得那天是快要到十一國慶的最後一個周末,我像往常一樣,朝身上套了件小馬甲就出去了,此時已經是秋天了,五六點的光景,天色逐漸地暗淡下來,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黑夜是對我最好的掩護。
贛西這座城市,並不算得上很繁華,每每入夜的時候不像是南方的有些大城市那樣,才是真正夜生活的開始,不過在贛西這座城市的一些見不得人的角落,卻隻有在夜色下才會暴露出它的真實麵貌。
老字街,並不像它的名字那樣古老,也不像它的名字這般傳統,相反,這裏充滿了各種瘋狂的味道,四處林立的酒吧怪誕地延伸出各式各樣的牌子,牌子上閃爍著的霓虹燈刺亮了每一個到這裏尋歡作樂的人。
在這群人中間,我算是老手,我每每會開著一輛已經接近報廢的桑塔納改裝車,這輛車的車牌甚至都被動過手腳,等到我開車到了老字街的時候,夜晚的時鍾已經滴滴答答地敲到了兩點。
這個時間,是我們這樣一群撿屍族最喜愛的時間,也是我們慣用的下手時間,我們往往會在駕駛座上悶聲不響地抽著煙,目光瞥向外麵不時走過的人群,物色著可能出現的目標,我同屬此類,不過我抽的煙不算高檔,經常能嗆得我整個人麵色發紅,像是喝酒上頭的醉漢,眯著眼恍惚地望著窗外。
不多時,一個長相清純的女人麵孔印入了我的眼中,我看著那個女人腳步踉蹌地被三四個男人從我對麵的酒吧裏送了出來,不過當我看到這個女人被那三四個豬頭一般的男人揩了油的模樣,手指稍微地搓了搓,視線也朝著其我方向轉移,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目標。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麵相清純的女人在用手裏提著的小包打發了那三四個豬頭後,竟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我心裏一動,暗叫有戲,果然這個女人敲了敲我的車窗,示意我將車窗放下來,我將車窗放下之後,這張女人的臉完全地呈現在我的麵前。
“先生,能借根煙嗎?”
女人的聲音很酥,睜著迷離的雙眼瞥了下我,她的身上沒有以往目標的那種酒氣,相反卻是一種淡淡的味道,這股味道讓我聞得很舒服,隻是當時的我沒有想到,這股味道的來源會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存在。
我嘴唇咧了咧,我抄起煙盒,抽出一根煙放到女人的手裏,女人用細長的中指和食指接過煙,隨後點燃,細細地抽了口,接著依舊是那個很酥的聲音傳來:“介意載我一程麼?”
我沒有作聲,我細細地打量了下麵相清純的女人,身體裏分泌的荷爾蒙卻在催促著我早一點點頭答應,隻是我感到有些怪,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喝醉的模樣,倒是很清醒,難道是自己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遇到了一個為情所困尋求刺激的女人?
還沒等我答話,這個女人就兀自拽開了後車門,隨後坐了進去,我眨了眨眼,看著後視鏡上的女人,覺得眼下氣氛顯得有些詭異,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倒也沒有多想,踩下油門,徑直朝著我的下一站而去。
下一站毋庸置疑,肯定是我熟悉的快捷酒店,等我將車停靠在快捷酒店門口之後,抬頭望了眼後視鏡,發現裏麵的女人竟然熟睡了,甚至隱隱打出了鼾聲,這讓我不禁欣喜若狂。
當我將這個女人從車裏抱起來的時候,不由得血脈賁張,雖然這個時節已經是秋天了,但是這個女人卻穿了一身的紫色吊帶裙,白皙纖弱的鎖骨映在我的眼裏,讓我忍不住湊上鼻子嗅了兩口,真是美妙的味道。
我抱著女人開了間房,這裏的前台小姐用曖昧的眼光看了我和懷裏的女人一眼,我笑了笑,沒有多說,徑直拿著她遞給我的房卡朝樓上走去,還是像以往一樣的普通標間,我將女人輕輕地放在床上,女人像是意識到什麼,鼻子輕哼了一聲,隨後翻了一個身,我瞪大眼睛看向這個女人,喉嚨有些發幹,隱隱地我甚至能夠看到這個女人裙子底下的風光,不過我還是按捺住心底的衝動,到了衛生間裏衝了把澡,隨後等我洗完澡出來之後,發現女人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就打算幫這個女人扶正,將被子從她的身底拖出來,誰知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竟然探出雙手,勾住我的脖子,睜開迷離的雙眼望著我,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的我有些發慌,我正打算辯解什麼,但是下一刻,女人卻用嘴唇封住了我要開口的嘴,瞬間我感到腦袋一陣空白,這個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大膽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