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想想,跟打情罵俏似的,雖然這方式實在有點兒別致。
中午的時候,幾個部門聯合聚餐,幾個老人起來,有人想起一件事來,“那時候公司剛起步,還沒有總裁辦這個部門,人事部尋思給江總招個秘書,請示了一下,江總表示這麼的事,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就好,於是人事部盡心盡力地招聘麵試,在三十多位應聘者中挑出了六七名才貌俱佳的年輕女孩子給江衍修過目,江衍修大致看了眼,挑了個簡曆看起來最出挑的一位,然後那位剛畢業沒多久的女孩子很快就來上班了。我記得那位秘書很漂亮,能力也特別出眾,但就是有點兒虛榮心,特別愛炫耀啊什麼的,特別喜歡表達一下江總在工作上有多依賴她,這自我陶醉多了,難免人就有點兒飄,有回部門聯誼,有人把她叫去了,她借著酒氣跟江總表白,江總非常冷淡地跟身邊人:’她喝醉了,你送她回去吧!’其實哪能醉啊,也沒喝多少,那位出名的千杯不倒,帶出去特別有排麵能撐場子的能幹秘書,生就是這塊料子。江總那麼,就是給她麵子,她也順著台階下了,含糊了一聲跟人走了。第二就被辭退了,江總補了三個月的工資給她,也算是惜才了。”
“後來呢?”聽了半沒聽到重點,有人就著急了。
“別著急啊,這不得鋪墊一下嘛!”
當時大家一致認為他們偉光正的江總是為了避嫌,對於秘書的唐突和冒犯不滿,所以才直接辭退的。
但現在回想一下,其實江衍修一直都是有點兒自負和冷漠的人,對於一個女人借著酒氣才敢表露還不敢表露的太露骨的愛慕,他完全可以忽視的,他這個人,向來可以做得到公私分明,如果那位秘書沒有羞慚到主動辭職,他完全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畢竟做企業的人都知道,人才難求,一個合適的優秀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其實那還發生過一件事,大家都忽略了。
那林景嫻也去了,但是去得晚了,好巧不巧正好趕到女秘書離開的時候,女秘書一出包廂的門先拿頭撞了一下牆,顯然是有些懊惱,也不知道是懊惱心願沒達成,還是懊惱自己太衝動。林景嫻走過來的時候,正好撞上這一幕,女秘書瞪了她一眼,“看什麼看,很好看嗎?”
林景嫻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誠實地表達,“不好看!”
女秘書被眾星捧月慣了,畢竟能力強,又是總裁身邊的人,別人都盡量交好,盡管有時候看她虛榮的比較可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忽略,畢竟這世上奇葩的人事多了,哪能盡如人意。
在利益麵前,很多東西都不值一提。
但林景嫻不一樣,她這人底氣足,畢竟生到那種家庭的女孩子,也完全沒有要忍氣吞聲的觀念,連江衍修她都敢噎,別他秘書了。
女秘書看她這種玩世不恭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頓時更氣了,惡形惡狀地哼了聲,“不就一走後門的,整拽什麼拽,以為自己多了不起,還不是打雜。”
人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被強者壓迫,在弱者麵前撒氣,可惜她挑錯了對象,太自以為是地覺得林景嫻這種人不值一提。
林景嫻撇撇嘴,歪著頭閑散地了句,“滾啊,我可沒有不打女人的好習慣。什麼毛病。”女秘書並不拿林景嫻當回事,同樣的,林景嫻也沒拿她當回事,就是覺得莫名其妙罷了,完就推門進去了。
她直接走到江衍修邊兒上那桌坐著,跟人打了招呼,坐下撿了點兒東西吃,然後忽然偏頭看了眼江衍修,“你那秘書吃錯藥啦?無緣無故懟了我一通,酸我是個走後門的還要嫌棄我是個打雜的,這思想怎麼這麼矛盾呢!”她實在是非常費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