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結局(1 / 3)

聞言,韋倫便笑道:“你又想到哪裏去了?上官於飛是我的師妹,我師父的女兒。我對她能有什麼想法?在我眼裏她隻是我的一個親人罷了。”

“親人?”一個師妹而已,怎麼就變成親人了。

看到清琅疑惑的眼神,韋倫解釋道:“師父對我視如己出,把平生所學都傳授於我了。師妹是師父的老來女,三年前師父也不幸逝世了。現在隻剩下師妹一個人,一個女孩子闖蕩江湖到底凶險太多,雖然她也是武藝超群。我這個師兄現在能為她做的也就是給她一個還算安穩的環境了。不過師妹這個人孤僻清高,喜靜不喜鬧,所以恐怕我也留不了她太久,隻是盡自己的一份心罷了!”

聽到這話,清琅知道韋倫所說的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也就略微放了一下心。然後便道:“你這次怎麼這麼巧就遇到了失散的師妹?”

“我這次去泉州受了傷,所幸遇到了師妹,她拿出師傅祖傳的膏藥給我,我才算平安了!”韋倫說。

“你受傷了?你哪裏受傷了?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聽到韋倫受傷了,清琅急切的問。

韋倫抓住清琅的手笑道:“是中了毒,已經沒事了。沒寫信告訴你是因為前方有戰事沒有時間,也是因為怕你知道了亂擔心!”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清琅噘嘴抗議道。

“我倒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來著!”韋倫說。

“什麼重要的事?”清琅問。

“我……很……想……你!”隨後,韋倫便在清琅的耳邊說了這幾個字。

“討厭!”清琅笑著推了韋倫一把。

見她嬌憨的模樣,韋倫隨後便起身一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清琅感覺身子淩空而起,便本能的抱住韋倫的脖子驚呼。“你做什麼啊?”

“這半年,怎麼輕了?”抱著她掂了掂,韋倫便蹙了眉頭。

“想你想的不想吃飯唄!”清琅抱著他的脖子撒嬌道。

“肯定是我不在家,也不運動,看來咱們以後的多運動運動,你才能吃得多!”韋倫的眼眸中已經帶著灼熱的光芒。

她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臉色一紅,便把臉埋在他的胸前,說道:“一回來就沒正經!”

“難不成你還想我在外邊也沒正經?我也就是在你麵前沒正經罷了……”韋倫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了床上。

床幔散下,衣裳被扔到了床下,一雙男女在床幔中擰起了麻花……

翌日一早,清琅便將江氏去世的消息告訴了韋倫,並將韋玻回去奔喪的事也一並說了出來。韋倫自然也是感歎了一番!隨後,韋倫便著實忙乎了一陣子,畢竟他已經半年沒有在閩浙總督府了,有許多事情需要他料理。清琅對於這位上官於飛倒是很關切,吩咐下人們要好好照料,並且還專門請了一個做素食的廚子進來給上官於飛做飯食。不過這位上官於飛確實是性格孤僻,清琅也去她的院子看過她兩次,每次她都是很冷淡,不過倒是也沒有失禮之處,所以以後清琅也就不去看她了。韋倫倒是常常過去看望她,有的時候清琅也會跟著韋倫一起去,反正就是感覺這位上官於飛對韋倫倒是很親切,一點也不像對旁人那般冷淡。而且她還感覺上官於飛仿佛對她更是刻意的保持距離。

這次韋倫剿滅倭寇有功,當今皇上加封他為從一品,領雙倍俸祿,並賜給了許多賞賜。臨近年關的時候韋老夫人又寫信來說家裏艱難,自己的排場也減了不少,家裏出去的多進來的少,總之就是一句話哭窮要錢的意思。其實,就算是韋老夫人不寫信來,韋倫和清琅也打算送些東西和銀子回去,畢竟韋倫也是為人子女的,雖然韋老夫人從來沒有把他當做親生的!當即,清琅便命人拿了五千兩銀子的銀票和一些南邊的土特產以及挑了幾樣皇上給的賞賜送回了京城國公府。雖然韋老夫人仍然是貪得無厭,但是清琅也知足了,畢竟不像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那般肆無忌憚了,現在隻是在中秋和春節兩個大節送銀兩過去,剩下的幾個小節也隻是派人送點東西回去罷了!

這個年是在閩浙總督府度過的,在這裏韋倫和清琅猶如被眾星捧月,年前年後應付各路人馬,可謂忙了個不亦樂乎。直到過了正月十五上元節才算是消停下來。

這日晚間,韋倫教了韋玻一些功課,又教韋璟念了一首唐詩,才讓韋玻和韋璟由下人帶下去休息了。換了一身家常衣裳的清琅坐在榻前,給韋倫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舒了一口氣道:“哎,這年啊終於是過完了!可算是能鬆一口氣了!對了,咱們來這福州都一年了,不如過兩日你帶著我和玻兒還有璟兒到周邊好玩的地方玩玩?”

韋倫笑道:“我早有此意,隻是得過些日子才可以!”

“怎麼了?你衙門裏忙?”清琅問。

韋倫回答:“正月二十五是師父的忌日,我準備過幾日就動身和師妹去祭拜師父。這幾日怎麼也得把總督府的事情交待一下!”

聽到這話,清琅便問:“祭拜師父?你師父的墳墓在哪裏?”

“在普陀山!”韋倫回答。

“普陀山?那不是觀音菩薩的道場嗎?不如帶著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們也可以去給觀音福薩上香!”清琅很向往的道。

韋倫卻是拒絕道:“不行!你知道福州離普陀山相隔千裏,而且這一路又是水路又是旱路的。你倒是無妨,兩個孩子可是不適合如此的長途跋涉。尤其是璟兒,他才兩周歲而已,路上要是病了就糟了!”

聽到這話,清琅想想也是,璟兒這麼小確實是不適合外出,再說現在天氣還有些冷。但是一想到韋倫和那個上官於飛這一路朝夕相處的,她又有些莫名的擔心。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些擔心,其實韋倫這個人她還是很信任的!看到清琅不悅了,韋倫便趕緊道:“我和師妹快去快回,等到我們回來,三月的時候天氣就暖和了,我到時候會多抽幾天的空閑帶著你和璟兒還有玻兒一起出去好好玩玩的!”

“那你們得去多久?”清琅知道事情隻能是如此了,所以很是失落的問。

“一來一回,又是水路又是旱路,怎麼也得十天!”韋倫說。

“這麼久啊?”清琅繼續噘嘴。

韋倫隻得又哄又勸。“十天很快就會過去的,你要是悶了就上街逛逛,要不然再找找和你相熟的夫人們聊聊天……”

清琅雖然不樂意,但是這晚韋倫可是極盡溫柔,像哄孩子似得哄她。她心裏也就釋懷了!因為她知道韋倫對他師傅的感情十分的深厚,自從他七八年前回到京城後就和師傅沒有了來往,他心裏一直惦念,但是師傅是閑雲野鶴,行蹤不定,再次遇到師妹的時候沒想到師傅已經仙去了,這讓韋倫十分的難過,他去祭拜一下師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幾日後,韋倫和上官於飛便結伴走了。清琅在總督府真是百無聊賴,韋倫走後的第三日,韋青突然拿了一封信過來,而且表情十分的凝重。

清琅接過韋青手中的信件,一看是齊王府送過來的,便笑著道:“是齊王府的信?”

“是!”韋青點了下頭。

看到韋青的臉色不對,清琅便有些緊張的問:“怎麼了?”

“齊王爺薨了!”韋青哽咽的道。

聽到這話,清琅後退了兩步,身子都有些傾斜,霜葉趕緊的扶住了她。她坐在榻上,眼淚已經落到了手中的信件上。搖頭道:“你聽誰說的?怎麼好端端的就沒了?我來的時候他的身體還不錯!”齊王爺可是清琅前世的親生父親,她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齊王府專程派人送信來的,而且那送信的人還說王妃和長平郡王爺吩咐,咱們大人在任上沒有皇上的傳召不得入京,夫人您一個女流之輩,而且小公子也還小,所以隻讓您在總督府設個牌位燒些紙錢就好了,不讓您回京奔喪!”韋青說。

隨後,清琅快速的拆開了信件,隻見這封信很簡短,但是是長平郡王親自寫的,大概意思也和韋青說的差不多。但是齊王爺薨世她怎麼能不回去奔喪呢?可是想想璟兒怎麼辦?韋倫不在總督府,她要是走了,把璟兒交給下人她也不放心。帶上璟兒回去也太舟車勞頓了!她想好好想想再拿主意,便讓韋青去準備喪服,喪服她是一定要穿的。

這一晚,清琅哭泣了半夜,連眼都沒有合!清晨的時候,她洗了一把臉,便想去看看璟兒。這時候東方的天邊剛有一抹魚肚白,下人們都還沒有起來呢!為了方便照顧,璟兒和奶媽的房間就在周媽的房間隔壁。路過周媽的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麵有說話的聲音,而且還提到了韋倫和上官於飛。她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姑媽,您說這次咱們大人和上官小姐會不會……”晴兒欲言又止。

聽到這話,周媽歎了一口氣!道:“大人和上官小姐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青梅竹馬,而且當年上官小姐的爹就有意把女兒許配給咱們大人,當時咱們大人也沒有提出反對,老國公爺其實心裏也是同意的。隻是咱們老國公爺急於讓大人回京,這事就耽擱下來了。這麼許多年也是音信全無,而且現在上官小姐又是孤身一人,咱們大人對他師傅的感情極其深厚,就跟他的父親一樣,而且大人又是個重情義的人,我想他們兩個難免……”

聽到裏麵的人的話,清琅不禁一震!他們兩個青梅竹馬這個她倒是知道,怎麼難道還有口頭上的婚約?這事怎麼韋倫一句都沒有提過?

“八年前上官小姐就對咱們大人情根深種,我看著這次上官小姐回來性子比以前又清冷了許多,大概咱們大人看著她孤苦無依也是心生憐憫。您說這次他們上墳回來不會生米做成熟飯納上官小姐做二房夫人吧?”晴兒道。

“大人對咱們這位夫人也是情深義重,不過要是娶回來做二房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上官小姐的父親對咱們大人可是恩重如山。哎,這種事咱們也說不清楚的。”周媽歎氣道。

“反正奴婢看著那上官小姐都二十多歲了還沒有嫁人,肯定就是在等咱們大人的!哎,不知道這事會怎麼樣?反正上官小姐要是在咱們府上住上幾年,不出什麼事大概也是不可能的!”晴兒說了一句。

在外麵的清琅聽到這些話,如同在雲裏霧裏,她也沒有心情再去看璟兒,便轉身進了屋子。坐在屋子裏坐了良久,心裏對韋倫和上官於飛的想法越來越多。“鳳凰於飛,翽翽其羽。”清琅記得以前韋倫練字的時候就寫過這句詩經中的話。鳳凰於飛?上官於飛?原來這都是有出處的?鳳和凰在空中飛翔,他寫的就是在暗喻上官於飛嗎?他和那個上官於飛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他和她多年前就有一段青梅竹馬的感情?是因為他和上官於飛失散了所以才娶了自己?清琅越想越鬱悶,越想越委屈。

稍後,清琅就馬上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回京奔喪!隨後,她便叫來韋青讓他馬上去準備馬車,又讓霜葉準備行裝。翌日一早,清琅便帶著璟兒,霜葉,春燕春英以及韋青帶著幾個侍衛便上了路。臨行前吩咐周媽掌管總督府後院的事宜,晴兒協助周媽,讓臘梅照顧韋玻,因為怕耽誤韋玻耽誤讀書,所以就不帶他去了,臨行前又囑咐了韋玻許多。

坐了馬車,又坐了十來天船,又改坐馬車,直到半個月後清琅一行人才到了京城。這時候,齊王爺的喪禮早已經過了三七。清琅先行回到國公府,拜見了老夫人,第二日一早才來到了齊王府拜祭齊王爺。在棺槨前,清琅自然是痛哭了一場!見到齊王妃,齊王妃的身體和精神也不好了,畢竟她和齊王爺幾十年恩恩愛愛,齊王爺突然去了,她自然是受不了的。見了長平郡王和關氏,他們的兒子倒是長得又胖又可愛,看著關氏和長平郡王倒是相處的也相敬如賓的,清琅倒是也稍稍放了一點心,要是能夠這樣下去也算是不錯!

在齊王府陪了齊王妃幾日,清琅便帶著璟兒回到鄭國公府住了兩日,然後又回稟了鄭國公夫人帶著眾人回到了俞家。清琅一回來,李氏俞仲年自然是喜出望外,梅氏,廖氏和清瑛都過來看望她。清瑛前幾個月剛產下了一個兒子,自然是十分的喜悅。不過看著她的日子過得仿佛跟以前也沒啥兩樣,雖然李文舉是做了庶吉士,但是畢竟一年也沒有多少銀子,而且他自己在外頭也要應酬,所以她們過得也是捉襟見肘的,清琅這次又拿了一些金貨和一張二百兩銀子的銀票說是給剛出生的孩子的見麵禮,清瑛推辭了幾句倒是也收下了。廖氏自然和清琅來往密切了些,這一年多的賬目都拿過來給清琅過來目,賬目都很清楚,這一年也一共賺了十來萬兩銀子,清琅該分到三萬多兩。清琅和廖氏也去了雲霞閣的幾家分店走了走,生意確實不錯,清琅倒是也算欣慰了。雖然這些日子都心情鬱悶,一是齊王爺過世,二是韋倫和那個上官於飛,但是畢竟在娘家還有這麼多親人陪著倒是也還好些。

這日早上,清琅剛用過早飯,霜葉便進來稟告道:“夫人,鐵生家的求見!”

聽到這話,清琅笑道:“我回來隻見了鐵生,還沒見過秀紅呢!”

“秀紅哭哭啼啼的,問她也不肯說,隻說要見夫人呢!”霜葉皺著眉頭說。

聞言,清琅也覺得好奇,便讓霜葉趕緊領她進來。一刻後,隻見一個二十多歲小媳婦哭著走進來,一下子就跪在了清琅的麵前。“秀紅給夫人請安!還請夫人給秀紅做主啊,要不然秀紅活不了了!”

聽到這話,清琅便放下手中的茶碗,疑惑的道:“你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說,到底是怎麼了?”

霜葉上前把秀紅扶了起來,秀紅一邊哭一邊道:“自從您走後,鐵生就和扶柳來往過密,兩個人天天往一塊湊,最近幾個月更是過分,兩個人幾乎都形影不離了,奴婢偷偷的打聽過,原來她們兩個在外邊已經租了房子早就一起過了!原來鐵生好幾天都不回家,奴婢隻想著他是在忙雲霞閣生意上的事,沒成想是被扶柳那個狐狸精給勾去了魂!現在那鐵生還要休了我娶扶柳呢!”

聽到這話,清琅一驚!心裏沒想到鐵生竟然會如此,但是也不想冤枉了好人,便對秀紅道:“你們的婚事是咱們家太太定的,哪裏是他想休你就休你的,這樣,你先去廂房歇著,我把鐵生叫過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是真的,我肯定會給你做主的!”

隨後,秀紅又道:“夫人,奴婢還有一件事想回稟。這件事絕對不是奴婢想公報私仇,實在也是看不過眼了!”

“說!”清琅道。

秀紅然後道:“是扶柳暗中貪了鋪子不少銀子,有一次奴婢看到她去錢莊存了一千兩銀子,奴婢就暗自打聽了一下,說是存在扶柳自己名下的,並不是存在鋪子裏的。扶柳是您的奴才,夫人對她恩重如山,讓她掌管一間鋪子,可是她竟然這樣瞞天過海,實在是豬狗不如!”

聽到這話,清琅把手絹在手心裏攥緊了。便道:“這件事我也不能光聽你的一麵之詞,我得去查一查!你呢先回去,這兩天不要動什麼聲色,也不要對鐵生提起你來過我這裏,知道嗎?”

“是!”秀紅哭泣的走了。

清琅的臉沉了下來,一旁的霜葉便道:“沒成想扶柳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她以前根本看不上鐵生的,要說現在鐵生也是今非昔比了,是夫人您的陪房,而且還幫您管理著生意,連大人的一些私產也由他打理,現在外麵的人見了他都鐵大爺鐵大爺的叫呢!”

“你說扶柳根本看不上鐵生?”清琅轉頭問霜葉。

“扶柳的心性奴婢最了解,她的心高著呢!一直都妄想當主子,現在鐵生再好也還是個奴才而已。而且這貪銀子要是真的,她也真是該死!上次的事情夫人已經很款待她了,現在竟然做出坑主子的事來了!”霜葉現在也是有些怨恨扶柳,人家鐵生和秀紅過得好好的,她又來插一杠子。

“讓韋青馬上去査一查!”清琅吩咐道。

“是!”霜葉趕緊的去了。

韋青查了三日,果然如同秀紅所說,扶柳不但是貪了鋪子裏的銀子,而且還和鐵生確實是有了奸情,兩個人在外麵租了房子住在一起已經好幾個月了!倒是鐵生除了秀紅這件事說不明白以外,對於清琅的生意以及韋倫的私產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一點得什麼好處的跡象。就是扶柳暗自貪了鋪子裏銀子的事也似乎也不知情。因為各大錢莊都沒有鐵生存的大筆銀子,隻有幾百兩小錢罷了,那還是秀紅去存的,是他們夫妻兩個的積蓄!事情到了這時候,清琅也就全部明白了,看來隻是扶柳這個人不消停罷了!

這日,清琅便派人把扶柳叫了過來。扶柳先是給清琅請了安,然後便笑道:“夫人,奴婢早就聽說您回來了,一直想過來拜見,隻是沒有您的召喚,奴婢不敢造次!”

聽了這話,清琅的眼神有些伶俐的盯著扶柳道:“我看你是不敢來見我吧?”

“夫人這是哪裏話?扶柳想見您還來不及呢!”扶柳心裏已經在打鼓了。

“你和鐵生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清琅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一聽這話,扶柳馬上就跪在了地上,求道:“夫人,奴婢和鐵生是真心相愛的!還請夫人成全。”

“成全?我記得當時你寧死都不肯嫁給鐵生,現在人家已經娶親生子,你幹嘛還要去破壞人家的家庭?”清琅氣憤的問。

“奴婢那個時候不懂事,現在卻是覺得鐵生是個好人,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自從奴婢去了鋪子之後就和鐵生朝夕相處,便……有了感情。鐵生也是喜歡奴婢的!”扶柳狡辯道。

“那人家秀紅怎麼辦?”清琅問。

“鐵生說根本就不喜歡秀紅,所以他想休妻!”扶柳低頭回答。

“休妻?說得容易?這樁婚事可是我母親決定的,哪裏是他想休就休的?”清琅質問道。

這時候,扶柳便連連磕頭道:“夫人,奴婢畢竟是您身邊的人,一心為您!隻要您成全了奴婢和鐵生,以後奴婢和鐵生一定好好的替夫人做事,一定肝腦塗地!”

聞言,清琅便冷笑道:“肝腦塗地?你這不是在說夢話嗎?你貪著我的銀子還說什麼要為我肝腦塗地?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雖然我人不在京城,但是你的所作所為我還是一清二楚的!”

扶柳自然不會承認貪了銀子。“夫人,天地良心!奴婢一心為夫人做事,怎麼會貪銀子呢?夫人可是不要誤聽了小人的讒言!”

“去年臘月二十你在王記錢莊存了整整一千兩銀子,你能跟我說明白這一千兩銀子是哪裏來的嗎?今年二月初三,你又在福泰錢莊存了四百兩銀子,這四百兩你又是哪裏來的?”清琅問。

“我……”扶柳自然是回答不上來。

“要不要我現在就找人去查你的帳?我一天一天的查,一日一日的對賬,我就不信你能做得天衣無縫。還有跟你在一起做事的那個掌櫃,他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隻不過人家以為你是我身邊的人不好說什麼罷了!要不要我把他找過來問問啊?”清琅的眼眸銳利的盯著扶柳。

這時候,扶柳的臉色蒼白如紙,下一刻,便直接在地上磕響頭道:“夫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

瞥了一眼在地上磕頭的扶柳,清琅便說:“我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隻要你對我說實話,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

聽到這話,扶柳的眼睛裏立刻滑出了希望,馬上點頭道:“奴婢肯定實話實說。”

“當日你死都不肯嫁給鐵生,我後來才知道你原來打的是想做陪嫁丫頭然後給男主子做妾的主意。也是因為你對大人心存不軌,所以我才把你趕出國公府,為了讓你麵子上好看對外麵就說是讓你去給我打理生意。你不是看不上鐵生嗎?怎麼現在又跟人家秀紅搶丈夫?”清琅盯著扶柳問。

“我……”

“說實話!要不然我馬上報官,你貪主子銀子這一項就得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清琅厲聲道。

這時候,扶柳已經六神無主,也來不及多想,隻有全盤脫出道:“奴婢……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奴婢怕自己貪銀子的事被發現了,現在鐵生是總管,我就是想著萬一這事要是敗露了,最起碼鐵生還能護著我!而且……而且奴婢也知道奴婢想做主子的心是不能再有了,現在鐵生今非昔比了,已經不是原來的窮小子了,所以奴婢就想著能做個總管太太也還不錯……嗚嗚……”

聽到這話,清琅便又問:“鐵生對你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

“不知道!鐵生對夫人最忠心,我也撩撥過他幾次,想讓他跟著我一起幹,然後我們兩個攢一筆大錢就遠走高飛,可是他憤怒的斥責了我,我就隻好說我是跟他開玩笑的……”扶柳哭泣的道。

聞言,清琅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為畢竟她可是不想鐵生也背叛了她。雖然扶柳隻是個下人,但是也好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還是有感情的,她今日這樣她也是很痛心的!這時候,清琅衝著一旁的霜葉使了個眼色,然後霜葉便走到門前,把門一把打開了!扶柳回頭一望,隻見是鐵生和秀紅兩個站在外麵,而且鐵生的眼神簡直就是像要活活剝了她一樣瞪著她!

看到鐵生那嚇人的眼神,扶柳便嚇得退後了一下。隨後,鐵生便上前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的扶柳的胳膊,狠狠的道:“剛才你說得是不是真的?你對我從來都沒有感情?你隻是想自保才跟我好的?”

“我……”

“你說啊!還有剛才夫人說的話,你竟然想給大人做妾?而且你還勾引過大人?對不對?你竟然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貪了這麼多銀子,你到底想做什麼?”鐵生感覺受了愚弄,他的手都要把扶柳攥死了!

被鐵生質問的煩躁的扶柳隻得衝著他嚷嚷道:“你讓我對你有真情,你也不看看你是誰?你不就是個奴才嗎?就算你現在在外邊威風八麵的,你也成不了主子!我扶柳生的好,心計也有,為什麼就不能當主子?為什麼我就要一直當奴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聽到這些話,鐵生鬆開了扶柳。背過身子道:“你對我怎麼樣無所謂,可是你不該對不起主子的信任!”

“主子?哈哈……她是我的主子?嗬嗬,為什麼她長得還不如我,才情也不如我,為什麼她就可以高高在上?為什麼連個妾都不能給我?現在又引著我說出這麼麼多話來,她才是最陰狠的!”扶柳已經瘋狂了,她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傷害清琅,好在霜葉,秀紅和鐵生及時攔住,並把扶柳拉了出去。

清琅自然心裏也不好受,便對又進來的鐵生道:“我看她已經瘋癲了,你把她送的遠遠的,哪裏都行!”

“是。”鐵生點頭道。

鐵生臨出門前,清琅又說了一句。“畢竟是伺候過我的人,你也別讓她受什麼委屈!”鐵生隨後便應聲走了。

經過扶柳的事,清琅自然好些天都心情不爽。天氣也進了四月,她回京一晃也快兩個月了。這日正坐在床邊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子外麵已經開了花的花木。霜葉突然進來,手裏拿著一封信道:“夫人,大人給您來信了!”

“放那裏吧!”韋倫已經來了三封信了,每次都是讓她別著急,也別擔心他,在京城安心的住些日子。清琅心想:他都不著急讓自己回去了,看來他和上官於飛在福州過得很好吧?好像都嫌自己礙眼了吧?所以這封信她都不想看了!而且她也一直都沒有給韋倫回信。

霜葉其實並不知道在福州的時候清琅偶然間聽到了周媽和晴兒的對話,不過隻是感覺主子仿佛有些古怪罷了!清琅不經意的問道:“對了,鐵生和秀紅怎麼樣了?”

“知道了真相,鐵生著實消沉了一陣子!不過也知道委屈了秀紅,所以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秀紅麵前獻殷勤呢,一開始秀紅也不理睬,不過這幾日仿佛也開始臉上有笑容了!”霜葉回答。

“那就好了!對了,你知道鐵生把她安置在什麼地方了嗎?”清琅現在都不想提扶柳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