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你怎麼不在啊,吳炎他媽又來了,我真的太害怕了。”怪不得,姐姐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吳炎的母親一直覺得姐姐高攀了,成日裏給她臉色看不說,還專挑姐姐的痛處來數落。什麼不會下蛋的雞啊,還有麻雀、瘦猴子等等一些難聽的字眼都用遍了。
還常常在姐夫耳邊吹著風,讓他們離婚,她給吳炎物色一個好的。
我坐在姐姐身邊,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的後背,安定她的情緒:“都怪我,早上跟齊誠去領證了,沒有早早過來。現在不會有事了,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蜷縮成一團的姐姐,一聽到領證兩個字,馬上抬起頭了,用紅通通的眼睛看著我,問道:“你們這算是結婚了?爸媽知道嗎?”
我搖搖頭,佯裝輕鬆的笑著說道:“不止呢,婚禮我們也打算不辦了,省了很多麻煩事兒。”
“你呀,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完,就別管我了。”我幫姐姐把淩亂的頭發整理好,讓她別為了自己擔心。
我一向比她有主見,雖然她比我大,但我更像是姐姐。
她點點頭沒有再哭泣了,拉著我讓我和她用同樣的姿勢坐著,說道:“你為什麼要離開?你不在我一個人太害怕了,是不是齊誠不讓你來了,姐跟他說好不好?”
都說姐姐嫁得好,其中的辛苦隻有我這個親妹妹才知道,我心疼她,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更何況姐夫那件事,讓我心裏有些疙瘩。
“我隻要一有時間就去看你,不過現在我也是有家庭的人了,總住在你家終歸是不合適的。”沒有料想到我的拒絕,姐姐剛剛的懇切一下子變成失落,我心一軟,差點就開口答應了。
“每隔一天就去看你好不好?”我盡量的哄著姐姐。
她鬆開了拉著我的手臂,說道:“好,我也不想讓你為難。”
和姐姐呆著的時間期間,姐夫打來了好幾個電話,想要提高我的薪酬,用之前的雙倍薪水讓我繼續去家裏常住。
可我照顧姐姐,又不是為了錢,所以我全部都拒絕了。
晚上和姐姐告別,我回到了家中,我還沒有鑰匙,在門口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齊誠,你在家嗎?我在門口進不去。”隻好給齊誠打了電話,他說在家,正在洗澡,讓婆婆給我開門。
等了半晌,依然沒有人過來,我又累又困,就靠在了牆邊。婆婆這才來給我開了門,板著個臉一臉不情願。
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就隻當是婆婆今天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不知道齊誠有沒有跟她說我們今天已經領證了。
我伸手打開了客廳的燈,齊誠也從洗浴間出來了,跟我打著招呼。
我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看看婆婆,是不是今天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齊誠雖然傻,但是看眼色還是會的。
“媽,今個兒是有什麼事不高興嗎?”齊誠擦著頭發湊過去問道。
婆婆抬頭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問我?問問你的寶貝媳婦吧,都已經結了婚住進來了,還大半晚上的不著家。”
這話一聽,我才知道,原來婆婆的不高興是衝著我來的。而且她也知道我們已經領了證了,今天才是第一天,她就表現出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模樣。
原來婚後會變臉的不隻是男人,還有婆婆啊。
“我今天去醫院了,我姐姐身體不好,去看看她。”我心裏酸酸的,沒有婚禮就算了,還要看這樣的臉色。
齊誠看出了我和婆婆之間微妙的不對付,趕緊過來摟著我打圓場:“媽,你知道的,小默和她姐姐關係好,這姐姐病了,她當然要去看看了。”
我跟著點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又累又餓,還是解決了這件事,去休息一下比較好。
婆婆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把東西放下就去洗漱,站在水流下,我才覺得舒心了一點。
剛一出洗浴間的門,就看到婆婆拉著齊誠在說些什麼,看到我來了,就停下了,仿佛是害怕我聽到。我幹脆一下子閃身進了房間,眼不見心不煩。
想起姐姐的婆婆,我心裏就開始泛起了嘀咕,本以為齊誠的媽媽要比姐姐那個婆婆好得多,但就光是今天這件事,就讓我知道,這個婆婆不簡單。
以前我來的時候哪次不是滿桌子菜,今天剛領了證,怎麼說也該吃一頓好一點的,但是別說好的,我就連冷飯冷湯都沒見著。
越想越煩,我起身去把頭發吹幹,經過客廳的時候,婆婆還在跟齊誠說著什麼。
“小默,吹完了沒有,電卡都快沒錢了,你少吹一會兒。天熱,晾晾就幹了。”
什麼?!我開始懷疑我的耳朵,這連吹個頭發都要限時了?
算了,大半晚上懶得跟她計較,我關掉吹風機就出來了。
齊誠看著我的眼光怎麼有點怪怪的,我一看他,他還躲躲閃閃,婆婆到底跟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