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滋啦……滋啦……”
刺耳的磨刀聲連續而尖銳,頭戴豬臉頭套的懲戒導師,正在一塊碩大的,被磨得鋥亮的磨刀石上麵滋啦滋啦的磨著那一把大砍刀。那慢吞吞的動作配上那個難聽刺耳的聲音,如此的視覺和聽覺的衝擊,再加上作為觀看者的二人正被捆綁著腿腳和雙手。放做是普通人的話,早就已經崩潰了,因為接下來所將要麵臨的事情,隻要不傻,肯定都能想得出來。死亡往往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降臨的過程。
但此刻,坐在冰冷的板凳上的二人,則完全沒有一種可以被當成是恐懼的感覺,反而很是淡定。高斯仁一臉嚴肅的坐在凳子上,仔細觀察著那個自稱懲戒導師的變態殺人狂模樣的人,他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懲戒導師,究竟是鬼物,還是人類?或者,被鬼附身的人?邪祟?
而另一邊的張白雲,因為有了高斯仁的淡定和讓他等待的前提,再加上自己早已經經曆了那麼多可怕的場景,對這麼一個看起來危害並不那麼詭異的家夥,也並不害怕,隻是有點好奇高斯仁究竟想要怎麼做。
所以,兩人簡直就像是在看一部真人出演的變態殺人魔電影似的,一點也不緊張。
那個懲戒導師見到自己的行為似乎失去了效果,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呆呆的看著高斯仁二人,由於他是帶著頭套的,所以看不見表情,但看動作,像是發愣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持續了有半分鍾左右,才提著一把磨得相當銳利的刀,開始一步步向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懲戒導師一步步走到張白雲麵前,一句話不說,就提起了刀。氣氛突然變得壓抑而尷尬,一個豬臉變態拿著個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張白雲,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說什麼。看的張白雲一愣一愣的,他心中在瘋狂吐槽,什麼情況?爺看起來很好欺負嗎?為什麼我們兩個在這,你就單單找我?
“喂,那個豬頭人!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高斯仁見狀,也有點懵逼,這和他預先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他本來想得那個所謂的懲戒導師應該先來他這兒,結果怎麼去了張白雲那了?張白雲除了眼放金光,別的扛不住刀砍啊。於是隻能很無奈的叫到,希望能引起那個變態的注意,而且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那個變態真的不吃這套,就要砍張白雲的話,他就隻能暴起了。雖然這跟他計劃中的不太一樣。
“嗯?你想說什麼?現在就是認錯,也是需要經曆懲戒過程的。你不要想著逃脫。”
懲戒導師看了高斯仁一眼,以為高斯仁要求饒,於是暫時放棄了張白雲,走到高斯仁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高斯仁說道,他那碩大的身影,也帶給高斯仁一種奇異的壓迫感,看來這個懲戒導師確實有點不一般啊。
“我想說……哎呀我給忘了。不好意思啊,我這人記性不好,再受到你這樣王霸氣場的驚嚇,突然就忘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你請便,請便。”
高斯仁臉色難得露出一副賤賤的表情,對著那個懲戒導師挑釁似的說道。那個懲戒導師聞言,又楞了一下,然後,一句話都不說,上來就是一刀捅到了高斯仁的身上。
“鐺”的一聲,刀尖戳在了高斯仁的腹部,但一聲響被擋了下來,沒捅進去!
“喂,我說老哥,你真是人狠話不多啊?你捅我一刀,也提前說一聲啊,弄不好會死人的。”高斯仁吐槽道,他也沒想到這個懲戒導師居然沒跟他多囉嗦一句話就動手了。一邊的張白雲也是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出言挑釁,否則可能身上已經有一個血窟窿了,高斯仁也來不及幫他啊。
突如其來的,人狠話不多的一刀,不僅讓高斯仁楞了一下,張白雲在心裏吐槽。但突如其來的一刀居然沒捅進去?那個恐怖的懲戒導師也愣在了當場,然後,還試探性的又戳了幾下,似乎在驗證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很遺憾的是,他每刀都被高斯仁擋住了。
黑著臉的高斯仁,和有點“呆萌”的懲戒導師互相盯著對方,場麵似乎變得有點尷尬,因為那個懲戒導師,盯著高斯仁的時候,又試著戳了幾下,依然被擋住了。
但,高斯仁發現,那個懲戒導師似乎空有一身力量,但明顯智商不高,一直嚐試戳他,但從來沒有去試圖觀察一下為什麼戳不進去,他根本沒發現高斯仁身上的黑色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