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三四天,我們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這三四天裏,馬寧傑沒少挑釁我們,我們都用一種看馬戲團的猴子的眼神看他,把他氣得大叫:“等你們傷好了再打你們一次!”
我和鯰魚著手實施起這個計劃來。馬寧傑的女朋友是通校生,每天都要回家的,就在我們隔壁的(3)班,這天傍晚,我和鯰魚就埋伏在馬寧傑女朋友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我們學校的晚自習隻有住校生才上的,通校生晚飯都可以不吃就能回家了。
終於,我們看到馬寧傑女朋友走過來了。當她走到我們這邊的時候,我一個飛撲把她摁在地上——別想歪了,然後鯰魚也出來了,馬寧傑的女朋友嚇得大叫起來,看清是我們之後,她顫抖著聲音問:“你們想幹嘛,馬寧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笑了一下說:“不想幹嘛,借你手機用用。把你手機給我。”她又問:“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鯰魚“嘖”了一聲道:“廢話真多,你再不給我們搜身了啊。”說著做出要搜身的動作。馬寧傑女朋友一個哆嗦,馬上把手機拿了出來。我馬上用她的手機打開了短信,給馬寧傑發了一條:“我在天台等你。”
然後,我們便把她用繩子捆了起來,丟在了路旁的草叢裏麵——我們可不想讓她去報信啊,還用布堵住了她的嘴巴。
說到這裏,你們一定能猜到我的計劃了——就是把馬寧傑一個人引到天台上去,然後……按我們的時間來算,馬寧傑這個時候應該在吃晚飯,所以他不會很快趕到天台,我們要提前到天台埋伏起來。我們快速地跑上了天台。
我們這棟教學樓,有左右兩個樓梯,中間夾著教室,天台當然也有左右兩個地方可以進入。我埋伏在天台的左門,鯰魚則在右門,到時候他根本跑不了。
過了一會兒,馬寧傑便上來了,我就藏在門後麵,而他沒看見我。馬寧傑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喊道:“小雨,你在哪兒呢?”我嘿嘿一笑,便大聲叫出來:“我在這兒呢。”馬寧傑一聽聲音就知道不對,一轉頭看到是我,更加驚慌,準備轉頭往右門逃走,隻見右門門後麵,鯰魚悠悠然地用手枕著腦袋走出來:“想跑?”馬寧傑腹背受敵,基本已經宣告了他的下場。
他咬牙切齒:“卑鄙無恥下流!……”我嗬嗬一笑:“兵不厭詐麼。”就在我們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從左門傳來一道聲音:“喲嗬,這裏挺熱鬧麼。”馬寧傑轉頭一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叫道:“強哥,你來了!”
我和鯰魚也轉頭去看,來的人,正是初三勢力排名第三的——謝偉強!
謝偉強後麵跟著十來個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拿著鋼管,有的提著甩棍。最後麵還有一個女生,正是馬寧傑的女朋友——小雨。“沒想到吧,你們綁小雨的時候,被我的人看到了,來告訴了我,我就過來了。話說,馬寧傑,你可真是個廢物!竟然背著兩個無名小卒打了兩次,如果這次不是偶然,你就被打三次了。”
馬寧傑也慚愧地低下了頭。另一邊,我和鯰魚卻是臉色很難看。我們,又一次地,栽了。我和鯰魚交換一下眼神——同時做出一個決定,反正今天是要被打了,謝偉強那一幫人離我們還有一二十米的距離,而馬寧傑就在我們麵前。不如直接趁他們還沒上,先把馬寧傑打一頓解解氣。
我直接出手揪住馬寧傑的衣領把他給拽了過來,謝偉強看了,也知道我們要幹什麼,一揮手:“給我上!”我和鯰魚也揚起了拳頭,這時,又是一道慢悠悠的聲音瞟了過來。
“喲,挺熱鬧的呀。”這道聲音並不大,但是充滿了無上的威嚴,讓人忍不住停下手來往那邊看過去。天台左門門口,一個跟我們一樣年紀的男生站在那兒,白襯衣,黑外套,臉上充滿了諷刺,正看著謝偉強。
謝偉強皺起眉頭,說道:“白宇承,你來幹什麼?”白宇承,初三的二哥。這個名字恍若平地驚雷,把我和鯰魚都給怔住了。
白宇承淺淺一笑,指著我和鯰魚說:“那兩個是我的人,你說我來幹什麼?”什麼?!我和鯰魚再次愣住,連謝偉強那一幫人也露出不解的神色。
謝偉強問道:“這兩個是你的人,我怎麼不知道?”白宇承直接罵了出來:“老子有哪些人關你什麼事?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就說你放不放人吧!”霸道,自信!
謝偉強被噎了,胸膛不斷起伏,白宇承則是一臉悠然,好像認定了謝偉強會放人。
過了一分鍾,謝偉強大叫一聲:“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