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鯰魚把馬寧傑弄翻的時候我也把第一個狗腿子弄翻了,往他身上一番拳打腳踢,第二個狗腿子反應過來,衝過來想要打我,我直接放下手中的攻擊,轉而飛起一腳踢到了第二個狗腿子的腰上,因為我從小鍛煉,力氣還不小,直接把他踢倒了。
這時,馬寧傑才反應過來,開始大叫:“孫雷雨,叫人出來!”我和鯰魚交換一下眼神,放下手中的進攻,轉身跑下了樓梯,一直狂奔到大操場主席台邊上,這裏人多,不容易被找到。馬寧傑一天被同一個人打兩次,想一下也是挺丟臉的。
我正喘氣呐,鯰魚這貨突然暴嗬一聲:“啊哈哈!太tm爽了!”引得眾學生紛紛側目,用一種“臥槽這孩子從哪家醫院跑出來的”的眼神看著鯰魚。我馬上捂住他的嘴巴,豬隊友啊,等一下把追兵引過來可怎麼辦。我一邊使勁捂住他的嘴巴一邊小聲說:“你特麼是不是傻,等會兒把馬寧傑那幫人引過來你就哭吧你!”鯰魚好像想說什麼,一直“唔唔唔”個不停,我把手一鬆開,他直接“呸”了一聲,說:“葉子嘯,你是不是上完廁所沒洗手?這麼臭!”與此同時,眾人再次紛紛側目,不過這一次是看我。
我:“......”日了狗了,真想把這貨剁了。
打完馬寧傑,我們都是真心開心,鯰魚報複心切,把他打得不輕,肯定得去醫務室,今晚我們算是躲過一劫,至於以後的事麼......以後的事,以後再考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反正我們捅的婁子已經夠大了,我不介意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和鯰魚都不是怕事的人。
晚自習下課以後,為了慶祝,鯰魚買了幾瓶啤酒,還有花生米什麼的下酒菜。我們就在寢室裏麵喝起了小酒。喝了一會兒,鯰魚有點微醺,紅著眼睛說:“葉子嘯啊,我知道,這次是我把你扯進來的,我們根本就鬥不過人家,要不......”不等他說完,我就知道他想幹嘛,鯰魚不過是想用自己去換馬寧傑那裏我的安全。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真特麼矯情,咱倆誰跟誰啊是吧。”我分明看到,鯰魚的眼眶紅了。
我腦子一熱,對他說:“咱們可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啊?”鯰魚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我的意思。“既然要跟他們鬥,”我直視著鯰魚的眼睛,“手上沒點人怎麼行呢對吧——你不是一直想混嗎?社會上可能還不行,但在學校,必須混起來了——雖然我並不想混,但這也是他們逼的,是吧。”
鯰魚張開嘴巴,愣愣地看著我,顯然在消化我說的話。十秒,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狂熱而堅定。“葉子嘯,我跟你混!”我笑了:“什麼跟我混,是我們兩個一起混......”
剛剛說到這裏,我們寢室的門突然被踹開了。我們寢室有八個人,現在都到齊了,踹開門的,顯然不是我們寢室的人。我們聚焦了一下目光,門口有七八個人。最前麵的一個,鼻青臉腫,臉上還貼了一塊紗布,大聲叫著:“鯰魚,葉子嘯,你們夠厲害,今晚,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跑!”語氣之中盡顯哀怨和仇恨。
來者,馬寧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