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某中學,初三(2)班。
我叫葉子嘯,十五歲,初三學生,學習屬於中上遊水平,基本上不和別人打架。我一向喜歡和平,很少和別人發生衝突。我記得我隻打過兩次架,有一次是被一個死對頭栽贓——我這個人最受不了的事情之一——然後直接跟對方打了起來,用拳頭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進了醫院。還有一次是我兄弟被別人欺負了,我把領頭的那個打得跪在地上給我兄弟道歉才肯罷休。奇怪的是,每次我打完架被老師請家長,養父林叔(他讓我這麼叫他)都好像非常興奮,雖然在班主任麵前做樣子說要回去教訓我,但回去之後卻是好飯好菜地招待我,還說我打架是對的,男兒當自強,青春男兒本來就該熱血什麼什麼的,我都在懷疑林叔是不是想把我帶上歧途,所以對他說的話也不以為然。後來我很久沒有打過架,每次放學回家,林叔都會問我今天有沒有跟別人打架的時候,我總是搖搖頭說沒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林叔好像有點失望。
說道我的養父林叔,我從小無父無母,是林叔林澤宇把我養大,他說我是他在垃圾桶旁邊撿回來的,我不信,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呐。但是這個問題他不說我也沒法知道。還有一個問題,林叔姓林,但我卻不姓林,我叫葉子嘯,雖然是養子,但也得姓林吧。說起來真是很奇怪,每次問起林叔這個問題,他也不說,總是用一句“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來敷衍我。種種跡象,讓我對自己的身世有了深深的懷疑。
林叔沒有工作,沒有老婆,但是他有錢,而且很有錢,我真懷疑他以前是不是搶過銀行。
而且他身手是真的好,我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和他出去看電影,回家路過小巷,有五個劫匪要打劫,林叔力戰五個劫匪(劫匪有刀),居然把他們打趴下了,自己屁事沒有。
我看著覺得十分酷炫,所以偶爾跟他練一下,所以我的身體挺好。當我第一次提出要跟他鍛煉的時候,林叔顯得很興奮,所以教得也很賣力,他的一套拳法,我一學就會,他見了,激動地喃喃:“…太好了,不愧是天哥的兒子…”說到這裏,他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連忙捂住嘴巴轉移話題,我的眉頭越皺越深,對自己的身世有了很重的好奇心。
我開始調查我的身世,從身邊的鄰裏問起,了解到林叔搬來這裏住的時候就帶上我了,當時我好像才出生不就,餓得哇哇叫,鄰裏比較熱情,就找了個奶媽給我喂奶,才把我養活。
剛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如圖被雷劈了,難道……難道林叔是從人販子手裏把我買過來的?但聽林叔說什麼我是天哥的兒子,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調查到這些之後,我也再問不出什麼了,也不敢問林叔,所以這個問題就暫時被我放下了。
繼續說我學校的事。我在學校有一個兄弟叫鯰魚,跟我同寢室,他的夢想就是混成一個大佬,我瞥了一眼他的樣子,一邊歎氣一邊搖頭,就這弱雞一樣的家夥還想混,這不搞笑麼。但是當時我沒想到,我們真的如他的夢想一般,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我一直以為他不可能走上黑道,直到那一天,改變了我倆的整個人生走向。
那一天,鯰魚和我在食堂吃飯,他突然小聲告訴我他喜歡上了隔壁班一個女孩,我猛地一拍大腿,說:“嘿,你小子,終於開竅了啊!”鯰魚“嘶嘶”地吸涼氣,說:“你特麼要拍拍自己的腿,幹嘛拍我的”然後我說:“你喜歡你就去追唄。”結果鯰魚這貨紅著臉說他害羞。我一邊拿手指戳他額頭一邊說:“說瞧你這點出息!”然後我讓他寫一封情書我幫他送,結果鯰魚一臉壞笑著從兜裏摸出一個疊成心形的紙:“就等你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