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昊天的這句話。
令阮季的臉色，由蒼白變成慘白。
喘息聲越來越重，黎昊天對阮青青的動作也越來越過火，阮青青雙頰紅撲撲的推搡，
她一邊嬌嗔一邊卻又扭頭對阮季笑得抱歉，“表姐，你別太在意，他喝多了就這樣，
黎昊天抱著阮青青擠開呆如木雞的阮季，往臥室的方向走去，腳步一個踉蹌忽然踢在地上的盒子上。
一陣郎當聲響。
盒蓋傾斜在地上，火紅色玫瑰花灑了一地。灼灼的紅豔，驟然灼疼了阮季的眼眶。
黎昊天停下來，眼神停在地上的玫瑰上，眼仁中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痛苦。
但下一秒，這絲痛苦就被冷漠全然代替，他一腳踩在阮季精心準備的玫瑰花上，繼續帶阮青青往臥室走去。
而這時，阮季也終於清醒過來，她衝過去擋在門前，攔住二人的去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的丈夫。
“昊天，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你說呢？”黎昊天對阮季不屑一笑，他醉的不輕，臉頰都是紅的。阮季最是了解他，黎昊天什麼都好，唯獨酒量不好，一沾酒臉就紅。
阮季忍住哽咽，眼中含著淚，不敢相信溫柔的丈夫一昔之間變得全然陌生。
“那是我們的婚房，我們兩個人的臥室，你要帶青青去幹嘛？”
“去幹嘛，你想不到嗎？當然是去做夫妻之事。”黎昊天仿佛成心要給阮季難堪，當著她的麵不停地對阮青青動手動腳。
阮季猛地一顫，“夫妻之事隻有夫妻才能做，你們，你們不是夫妻……”
她說著用眼角的餘光瞥向阮季，眼底盡是森然寒意，臉上卻仍是甜甜的笑著。
“哎呀姐姐你不知道，你們結婚不到半年就跑到我的房間說喜歡我，然後就要了我。不過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畢竟你是我姐姐，將來你做大我做小的，我們一塊兒做的女人。”
阮季一張臉刷的慘白慘白，耳邊嗡嗡作響，腦仁裏的一根弦仿佛被人用力拽著，她沒管阮青青說了什麼，隻是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昊天，你要是進了這扇門，咱們就做不成夫妻了。”
“夫妻？”黎昊天反問，旋即鬆開阮青青，走到阮季的跟前挑起她的下巴。
裹著酒味的氣息噴薄在阮季的臉上，她垂著眸，長長的睫毛不安的抖動，似一隻翩躚的蝴蝶，美極了。
阮季仿佛回到了新婚之夜，那一晚，昊天也似現在這般，溫柔的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許下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承諾。
可才過去一年，就什麼都不作數了嗎？
黎昊天盯著她，倏然一聲冷笑，“你我之間，算得了夫妻嗎？”
阮季惶然睜大眼，回歸於現實，眼前的黎昊天冰冷的表情裏，哪還有當日半分溫柔？
黎昊天鬆開她，冷冷道：“青青，你告訴她，夫妻之間該是怎麼生活的。”
阮青青一臉嬌羞，“你討厭，這種事情怎麼讓人家說得出口。”
阮季好像被雷擊中，她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就這麼赤裸而直接的擺在了麵前。
腿一軟，她跌坐在地上，滿臉崩潰。
黎昊天卻毫無憐惜，眼神愈加嘲弄，“你不願給的，給不了的，你妹妹都替你給了。”
阮季看著虛掩的門，沒有辦法想象，黎昊天跟阮青青此時正在裏麵做什麼。
那是他們的婚床啊……
那是他們的愛巢啊……
忽然間，黎昊天像隻被惹怒的暴躁獅子，將衣衫不整的阮青青丟了出去。
而後她被人用力地從地上拽起來，砰地一聲甩上門。
啪！
空氣凝固，黎昊天瘋狂的動作也戛然而止，他臉微微傾斜，保持著那一個弧度，白皙的臉頰紅了一大片。
阮季反應過來，顫抖的伸出手，嗓音伴著哭腔：“昊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夠了！”黎昊天暴躁的打在阮季手上，人躲開。
阮季頓時吃痛，縮回了手。
黎昊天一怔，眸中劃過一絲後悔。
“昊天……”阮季怯怯的看著他，帶著討好的意味。
黎昊天卻如夢初醒，從阮季身上爬起，冰冷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阮季，我們結束吧，我不用再受你折磨，你也不必再忍受我。”
“不，我不要結束，昊天，我離不開你。”阮季卑微哀求，可黎昊天卻毫不留情的摔門而出。
沒過多久，客廳裏傳過來阮青青高亢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阮季抱著腿蜷縮在角落裏，聽著那道聲音，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
幾個小時之後。
黎昊天帶著阮青青驅車離去，偌大的家中，隻剩下阮季一個人。
客廳裏一片淩亂，撕成兩片的底褲被踢在沙發邊緣，黑色的沙發上有深一塊淺一塊的痕跡，這些足以證明之前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