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陣刺骨的寒意猛然傳來,不著寸縷趴在地上的淩夢晴猛然驚醒,慵懶的乏意讓她昏昏沉沉,釉瓷磚地板傳來蝕骨的冷意令她忍不住縮成一團,性感的雪背上起了密密的小疙瘩。
“嗯……”背部感覺到有火熱的氣息靠近,淩夢晴發出了舒緩的低吟。迷迷糊糊中,她本能地想要獲取溫暖,拚命地縮成一團往身後靠近。
“就那麼忍不住投懷送抱?”頭頂上傳來一陣磁性而又帶著絲絲沙啞的聲音,隻是,這樣的聲音,卻用著狂妄至極的語氣,言語的內容令還未清醒的淩夢晴不舒服地皺著眉頭。
“給我睜開眼!”淩夢晴的無動於衷刺激了他,這個男人好像暴怒了一般,用語言淩遲著她。
說罷,男人冷笑著伸出手,將她單薄的身體往懷中用力一拉。
“啊!”淩夢晴大叫一聲,身上傳來的酥麻感讓她徹底驚醒。
那個男人的雙手竟然開始肆意在她的身上遊走,他的手指纏住她的手,強迫她去撫摸他凹凸有致的肌肉紋理,她甚至能感受到這副身軀在微微顫動著。
陌生的恐懼感讓她不斷掙紮,像抓住浮木般拽住旁邊的櫃子腳,力量的懸殊讓她的反抗如同欲拒還迎的撩撥,淩夢晴拚命轉頭想要看清楚這個禽獸長什麼樣子。
隻是,她的意誌渙散,額頭上不斷滾落的汗水迷離了雙眼,讓她在視線漸漸模糊的同時,隻看得清男人那雙淩厲的雙眸,漆黑的瞳孔,鄙夷的眼神。
不,不可以,淩夢晴掙紮著想要逃離,可是男人不給她機會,欺身而上,把她死死地壓住,她的反抗在他的眼裏,如同撓癢一樣。
她身體上的幽香鑽入他的鼻中,挑起了他竄起已久的火氣,身體一緊,男人再也抑製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不要,不要!啊——”
淩夢晴尖叫一聲,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因為汗而泛濕的柔順發絲,緊緊貼在她飽滿的額頭上。
她有氣無力地坐起身,軟軟地靠在靠背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恍恍惚惚借著房間內昏暗的光線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
“怎麼樣?”一個低沉質感的的聲音傳來,語氣透著深深的關切。
淩夢晴無奈地閉上雙眼,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角,輕輕地搖頭,“裴哲,你說我是不是單身太久了,居然整天做著這種夢?”
說完,她看向了裴哲,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放棄治療了,因為每一次催眠,都會出現這個場景。
難道真是空虛寂寞冷了?看來,她真該好好考慮要不要去相親了。
“今天先到這裏吧,去那邊休息休息。”裴哲按下了燈座開關,指了指另一個房間,將懸吊透明絲線的水晶球收拾好,便坐在桌前開始書寫診斷書。
淩夢晴熟門熟路抬著疲乏的雙腿,軟趴趴地走進休息室。這本是裴哲獨有的診室,休息室是讓裴哲休息的地方,她和裴哲是好朋友,每次來這裏,裴哲都會讓她平複心情之後再離開。
淩夢晴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蹭了蹭裴哲給她單獨準備著的軟軟的被子,絲滑的涼涼的觸感讓她稍稍平複了紊亂的呼吸。
然而她還是不自覺地回想著剛才的夢境。
那個夢,太過真實。
輕撫著左胸口處,這裏,在每一次做了那個夢都會悶悶的,喘不過氣來,好像是因為那個男人粗魯地對待這自己,又好像是失去了什麼一樣。
淩夢晴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被微風輕輕拂動著的簾縵,涼意平息著內心的湧動。
整整三年,這個春夢,整整糾纏了她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