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天氣,恐怖的閃電,像一頭頭張牙舞爪的獸,暴力的撕開豐城的夜……
餘詩蕾踏出女子監獄,鐵門在她身後發出沉悶的閉合聲。
她深深的呼吸,細細品味著高牆外的每一口空氣。
是自由的味道……
是思念的味道……
一年前,舒景時為了鞏固地位,唆使她偷了上司的商業機密,結果她被判了一年。
舒景時說過,隻要她出來,一定風風光光娶她做舒太太。
頭頂上雷聲越來越急,下雨了……
可是舒景時為什麼還沒有來接她?
他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是她出獄的日子了嗎?
餘詩蕾用外套罩住腦袋,一邊找地方躲雨,一邊伸長脖子往來路望。
許久……還是沒有車輛經過。
暴雨傾盆而下,狂風吹彎了路邊的綠化樹,讓人每行進一步都極其艱難。
餘詩蕾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盲目等下去了,必須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風雨。
她記得從這裏再步行一裏多路就有一個公園,公園裏麵有那種供人休息的屋子,應該可以勉強躲一躲。
十多分鍾後,餘詩蕾終於到達公園,並且順利的找到一處供遊人休息小平房。
小平房一共兩間,她進的是右邊的那一間,因為害怕,一進去就用椅子堵上了門。
外麵仍舊風雨交加,看來舒景時今夜是不會出現了……
就在她死心準備動手擰幹身上的衣物時,又有人跑進小平房來躲雨,聽腳步聲,來的應該是一對年輕情侶。
那女的一進門就對男的抱怨:“舒景時!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好好的非要玩什麼車震,現在好了,都沒法開車回去了吧!”
聽到“舒景時”這個名字時,餘詩蕾心中咯噔了一下,摒住了呼吸。
她安慰自己,不會這麼巧的……
然而那男的一開口就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好景月,別生氣了,你自己說說,在車上做是不是比在床上做更刺激?”
千真萬確!是她未婚夫舒景時的聲音!
而他嘴裏的景月……應該就是舒家收養的那名養女舒景月了!
他們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餘詩蕾胸口劇烈起伏著,用力捏緊雙手,指甲深深嵌進肉裏,卻比不上心裏的痛。
無數次,她都想衝到隔壁去找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理論,問一問舒景時,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強烈的憤怒灼燒著她的理智,終於一把拉開門衝了出去!
然而,身體卻直直撞入一具濕漉漉的懷抱中……
她一驚,慌忙抬頭,可是還沒等她做出其他的反應,對方已經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同時還捂住她的嘴。
“不許出聲!否則……”
餘詩蕾大氣都不敢出,瞪大了眼睛,可是為了保全自己,再驚恐她也隻能照辦。
男人這才鬆開對她的鉗製,踉蹌著走到靠牆的長椅上,君王一般命令:“過來!”
餘詩蕾驚懼不已,非但不肯過去,還抱緊自己的身體後退了幾步。
“別讓我動手!”男人毫無溫度的語調再次響起,閃電明滅間,那雙陰鷙的狹長眼睛是那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