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趙澤呈和齊勝利。車直接開了進來,停車的地方生著長長短短營養不良的草,火燒在上麵靠倉庫的那麵果林。這些草被高壓水槍帶的水噴過還更加氣勢了些,當時人踩腳踏的也不妨礙它們頑強的又站了起來。
齊勝利先開口:“文小姐,沒想到你也在。”
文茹居高臨下的說:“這可不是笑話?我家我在有什麼稀奇?倒是你們,說不過去吧?”
齊勝利看了領導一眼,接著說:“我們路過,看見停著文小姐的車,進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文茹說:“你也學詐了,剛才還說沒想到我在。車變成那副鬼樣子,難得你們還認得它。”
齊勝利尷尬的笑著,說:“文小姐別太傷心,人沒事就好。”
文茹說:“傷心也是老夫人傷心,我一個鄉下人,不懂得愛惜這些樹的。本來不好意思砍掉,正好這把火幫了大忙,趕明我就把這收拾的利索的。行了,你們也看見了,我活著呢,你們可以遺憾的走了。”
趙澤呈陰沉沉的說:“誰讓你死了?”
文茹陰陽怪氣的改口:“對,你們手上不能直接沾血是吧?要我瘋掉嗎?我以為你們早放棄這種幻想了。別說這的一把小火,就是全燒了,我也不至於瘋,是吧?這,我本來不想要的,可你爸偏要趕盡殺絕的塞給我;我想把它給你吧,你又不依不饒的倒貼回來。
合著我和這別墅有緣,那我就收下了。我再不濟呀,就把福至花園那座凶宅賣給警察,便宜點賣唄。那個房養這別墅幾十年不成問題,趙總,你說我算的賬對吧!”
趙澤呈惡狠狠的說:“你敢賣試試!”
“你知道我敢,本來呢,愁找不到買主。但那是以前,這會我打算賣給警察。還有這,以前那些租戶太讓人不省心了,我打算把這收拾的清清爽爽的租給警察住。”文茹笑著補充道:“對了,我忘了提醒你,以後可別隨便闖姑姑家了,我要是把房租出去,那些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不認識你,給你一槍也說不準。要死了也就罷了,本來腦子就不正常,萬一再嚇壞了,瘋掉了,哎呀,不好,不好。”
齊勝利忙拉住趙澤呈,趙澤呈沉著眼睛,悶著聲音嘶吼:“你再說一遍?”
“哎喲,”文茹說:“上次咱們見麵說什麼來著,你也讓我再說一遍。當時沒在意,今兒一看,可是你耳朵也不好用?耳朵不好用是腎虛,腎虛該補點什麼呢?”
文茹又裝模作樣的掃描著底下的兩個人說:“這也半年了,趙家請的什麼庸醫?我看沒什麼起色好象更嚴重了,該不是有人想借醫生的刀殺人吧?你可得去查查那大夫的底細,萬一那大夫姓‘伍’再給你下點毒,那可——嘖嘖。”文茹以一副可憐的嘲弄相嘖嘖的搖著頭歎氣。
趙澤呈要往上衝,齊勝利往下拉,文茹站在半坡上冷眼瞧著,阿文在林間皺著眉。
趙澤呈怒目對齊勝利說:“放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齊勝利不敢放,汗都出來了。文茹斷定齊勝利不會放手,輕蔑的斜睨著。
趙澤呈又說:“告訴你,我很清醒,隻是有時候不需要分寸罷了。不關你的事,去車裏等我。”
“趙總?”齊勝利猶豫著。
趙澤呈冷著眼,齊勝利鬆手回了車裏。
文茹一見齊勝利不按套路出牌,掉頭兩腳迅速往別墅裏跑。趙澤呈毫無風度可言的追了上來。阿文往樹後躲了躲,心裏為文茹加著油。
趙澤呈在後麵低吼一聲,一步跨二個寬台階。
文茹隻以為他摔下去了,一回頭見趙澤呈悶頭追在很近的距離,嗖一下,腳如搗蒜般的飛奔著。
離別墅正門的距離最近,但台階多;從這往側門跑是緩坡且有樹,但隔門鎖著。文茹不敢猶豫,徑直往正門衝。正門就在眼前,文茹提前伸著手,她需要立刻關門把趙澤呈鎖在門外。
手還沒碰到門,後背先感到了一個人的指尖。進去是來不及了,文茹隻好往側麵閃,跳到門邊一顆桔樹後轉過身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本來隨意綁的頭發就鬆,這一會更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