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充滿怒氣的龍吟不斷響徹在空洞中。
我一愣，知道這金龍應該不是針對我，我轉身看去，背後已經多了兩個人。
鬱磊，神荼！讓金龍憤怒的緣由是他們，是他們將金龍囚禁起來的？
“消停會吧，等會兒你就會結束你的使命了！”
鬱磊這次並不是冷麵，而是有些隨意的說道。
他這番話讓金龍更加憤怒，掙紮著鐵鏈連帶著地下似乎都一陣陣的晃動。
神荼的目光卻是看向我。
“九代鬼契，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刻。蘇子陵，你做好準備了麼？”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我沒有畏懼，即便我知道我打不過眼前的兩人。
“我們想要的其實也是眾生想要的。你知道鬼契的來曆麼？”
神荼看著我溫和道。
“和他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不過一個犧牲品而已！”
鬱磊話語中充滿不屑。
神荼並沒有理會他，目光依舊是看著我。
我聽我的父親講起過鬼契的來曆，但顯然那並不確切。眼前這位冥王所講的才應該是鬼契的真正來曆。
看我沒有說話，神荼繼續說道。
“鬼契其實是某個動物的皮，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神荼向我問道。
我點點頭，心中同樣疑惑，有什麼動物的毛皮能夠承受的住鬼契這種逆天的東西？
“你知道陰陽兩界是怎麼來的麼？”
神荼忽然問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地球？還是盤古？我知道無論是傳說還是科學恐怕都不能算是真正的起源，這個世界有太多我不了解的東西。
神荼沒有和我猜謎的意思，直接給出答案。
“世界的起源其實是一隻魚，一隻實際上並不大的魚。這魚的背部變為陽界，腹部變成陰界。”
一條魚？是在開玩笑麼？我有些啞然失笑，一條魚，還是一條並不大的魚怎麼能夠變成陰陽兩界？但看神荼的表情明顯不是在開玩笑。
“這狩魂山脈其實就是那條魚的魚骨，而所謂的昆侖其實就是這條魚的魚頭上的一個魚冠。這也是為什麼昆侖會成為陽界的修行支柱。事實上整個陽界都是以昆侖為中心。但實際上這魚冠應該是屬於魚骨的，你說是不是？”
神荼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似乎帶著某種深意，但我卻是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這條魚有頭冠，有四鰭，有雙目！四鰭便化作四個人，鬱磊，神荼，女媧，伏羲。雙目同樣化為兩個人，一個是蘇浩然，一個是孫晴。這下你明白了？”
我心神震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前麵的四個我不說，但我父親和孫晴也是這種大能轉世麼？這又怎麼可能？
“鬼契就是魚冠上的那塊魚皮，溝通了陰陽兩界，正麵是陰間法則，反麵則是陽間法則。因為當年的原因，鬼契被一分為二，陽間法則缺失，使得陽界靈氣日漸凋零。女媧想要陽間法則重現，而你父親則是向讓世界重歸混沌！”
神荼的話像是一柄大錘一般不斷震動著我的心靈。
“你錯了，我並不是要讓世界重歸混沌，而隻是想要這個世界變的正常而已。不管是你們還是我都是應該不存在的人物！”
我父親的聲音突然響起，身形在洞口閃現出來。
我看著父親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擁抱，這是我的父親還隻是一隻魚眼？
父親卻是看著我目光溫和充滿鼓勵。
“存在就是合理，難道你還糾結這個問題？真是枉費了你的身份！”
又是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是九天玄女或者說女媧，她冷冷的看了我父親一眼，對於神荼和鬱磊自然也不是好臉色。
全都到齊了，不，應該還差一個人！
我目光看向外麵，又一個人影在外麵緩緩走了進來。
其後麵還跟著大量的人影。
是孫晴，其身邊的人或者鬼卻是之前一直跟著我的青兒。在其後麵則是上麵的眾多玄門修者和鬼修。李道子，皇甫老魔和蒼梧上人都在其中。
這次是真正的到齊了。
“你又是什麼立場？”
我父親轉頭看向孫晴。
兩人都是魚眼，應該是一樣的想法吧？我心中感覺有些奇怪，我的女朋友似乎和我的父親才是一對，這真是一個詭異的玩笑。
“陽間也應該有陽間的法則，陰間隻是一個輔助，一切都應該以陽間為主。上古之時便是如此，現在也同樣應該如此！”
孫晴的話語顯然和任何一個人的立場都不同。或者她和九天玄女的立場差不多，但似乎比九天玄女還要激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