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急促地說:“蘇慎告訴我了,那個人是易念之,她怕蘇慎把她的秘密說出去,所以殺人滅口,她已經逃了!”
宋之昀英俊桀驁的眉眼還透著淩厲:“逃不掉的,她必須要為她犯下的罪行——贖罪!”
***
易念之此刻就在醫院。
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暴露了。
以警方和宋之昀的能力,再過不久一定能抓到她。
她殺了人,還很可能是兩條人命,麵對她的,一定是永無止境的監禁。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進了監獄。
就算進監獄,她也一定要來完成最後一件事。
她偷了護士間掛在衣架上的護士服和護士帽換上,偽裝成醫院普通的小護士,微低著頭,步伐急促地前往重症監護室。
她躲在角落裏,緊緊盯著病房門口的三個人。
流蘇,宋之昀和阮軟。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凶手,前段時間如果不是蘇慎在庇佑她,警方早就查出她了,現在失去了蘇慎,她變得越發透明。但是她是一個極有耐心的凶手,她耐心地等著,等著阮軟落單的一刻。
……
蘇家人一大早就來了,他們來了,宋之昀和阮軟就不好再留下,但阮軟又擔心蘇慎的情況,不想離開醫院,就陪著流蘇在休息室裏休息,而宋之昀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中午再過來。
流蘇到底是個孕婦,已經守了一天一夜,在蘇慎重新陷入昏迷時,她也撐不住了,在休息室裏睡了會兒。
阮軟的手被流蘇依賴地握著,她很擔心蘇慎,幾遍是在睡夢中也是緊蹙著眉頭。
阮軟還在不間斷地嚐試撥打布蘭科醫生的電話。
……
宋之昀在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了負責阮益輝案件的警察的電話。
“我們查到,犯罪嫌疑人在淩晨三點的時候,出現在市中心醫院附近,可能已經進了醫院。”
‘吱——’急促的刹車聲刺耳又尖銳。
……
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阮軟背對著門麵朝著窗戶,本想回頭看看是誰,沒想到的是,電話卻在此刻接通,於是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電話上,心裏隻閃過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但是沒深究。
“hi。”聽到那邊熟悉的聲音,阮軟心下一喜:“布蘭科醫生嗎?!”
“of-course。”布蘭科聲音透著疲倦,“我剛完成了一場長達二十個小時的手術,同樣是醫生的阮小姐,你知道這個意味著什麼。我特別疲累。但是我看到你打給了五十通電話,我覺得你可能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麻煩。”
“抱歉,打擾您休息了,但是我有件事必須請求你幫忙。”阮軟捏緊了手機,神經緊繃,完全沒有察覺那個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正一步步靠近她。
布蘭科詢問:“什麼事?”
“蘇慎他……”就在這時,阮軟察覺到了到了一股帶著凜冽的殺氣和寒氣,突兀逼近!
她猛得轉身,迎麵而來,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